喜欢三毛,多在于她执拗而破碎的性格。走过万水千山,看过梦里花落,寻过漠漠黄沙,爱过心爱之人。
心下羡慕有人可以活得如此洒脱不羁,爱她对待生活的态度,一直寻求自然与单纯,台北、德国、美利坚、撒哈拉。她说:“人生无所谓痛苦,无所谓忧愁欢乐,一切都会过去,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沙漠中的三毛是极美的,这种美,是由生命底处散发出的熠熠光芒。环境自然是恶劣的,黄沙滚滚,风声咽呜,水源奇缺,物质匮乏。但这丝毫不影响三毛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像见到了久违的故乡”。
那时她已在异国多年,也心存了各种风情,但我想,没有比沙漠更适合三毛那颗心的居所了。沙本是世间无依无着之物,安定流浪听凭风停风起,而都说人生如梦,三毛却也活出了真情。
那片土地,落后、脏乱、贫瘠,怕是你我永远不想踏入也不敢踏入的地方。三毛却在这里,举行婚礼、悬壶济世,做她的“素人渔夫”。她和荷西二人,也曾住在坟场区,白手起家,把破乱的屋子打造成沙地的城堡;也曾深陷沼泽,夜遇强盗,误拾符咒,差点失了性命。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帮过不少人,见过亲历过风土人情,也给予过撒哈拉威人温暖。或是娃娃新娘姑卡,或是沙巴军曹,或是不知名的哑奴,又或是因战事惨死的沙伊达。他们的遭遇,似是必然,却像奔流错乱的风沙,一寸寸地,吞噬着我的思想,我的灵魂。
三毛怕也是痛着的吧,为这些麻木的人,为这些古老的不近人情的传统,也为自己深深的无力而痛着。也许,这样写下来,也算是没有辜负了。
我想,那一只只与她握过的手,那一朵朵与她交换过的粲然微笑,那一句句平淡的对话,是如何也不能随风淡淡地吹散的。
“每一粒沙地里的石子,我尚且知道珍爱它,每一次日出和日落,我都舍不得忘怀,更何况,这一张张活生生的脸孔,我又如何能在回忆里抹去他们。”也许,正如三毛自己所说,“其实,这样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书中语:
想有一间自己的书房,不要有窗,也不必太宽敞,只要容得下一桌一椅一台灯即可。桌上放一叠书,灯下是一个真实的人,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在这个人为了爱情去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子流浪下去了。
我们吃过饭后我们在天台上坐着,那夜没有风,荷西叫我开灯,灯亮了,一群一群的飞虫马上扑过来,它们绕着光不停地打转,好似这个光是它们活着唯一认定的东西。我们两人看着这些小飞虫。“你在想什么?”荷西说。“我在想,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每一粒沙地里的石子,我尚且知道珍爱它,每一次日出和日落,我都舍不得忘怀,更何况,这一张张活生生的脸孔,我又如何能在回忆里抹去他们。
如果我不喜欢,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喜欢,千万富翁也嫁。
家,对每一个人,都是欢乐的源泉啊!再苦也是温暖的,连奴隶有了家,都不觉得他过分可怜了。
荷西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任何三毛所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疯狂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
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遭啊!
这些都不是很正确的说法。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跟我本身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
我要谢谢你们的关爱,请不要忘记,三毛虽然是个小人物,却有一颗宽阔的心,在她的心里,安得下世界上每一个她所爱的人。
我的一生有苦有乐,人生其实实在是奇妙而又痛苦的。
荷西对三毛说:“我知道你的性情不好,心地却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会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
我的朋友,我们原来并不相识,而今也不会相逢,但是人生相识何必相逢,而相逢何必相识。
那一阵,我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触怒我,甚而软弱得痛哭。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