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见怪不怪的那些事

五年前,经熟人介绍在火车站地下室的小饭店当服务员,老板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河南女人。

女老板老公的大哥是这个火车站的老大,这里虽然是本省火车站,却由外省的河南人掌控着整个火车站的大大小小的商场和饭店,广场周围和地下室的所有房子,都被河南老大以最低价承包到他的名下,又以适当的价格租给自己的所有亲戚和河南朋友们,所以火车站广场上的所有店铺都在河南老大的掌控中,到处都是他的人,听说河南老大的二弟和他的俩个儿子,都在火车站广场上和地下室有好几个超市和酒店以及招待所;只有个别几个地下宾馆也被本省人租着做生意。

河南老大的三弟俩口子不和,夫妻俩经常冷战,所以他的大哥只给了他家一个地下室的小饭店,让老三的俩口做生意。但是老三从来都不去那个小饭店,只有他的媳妇在那个小饭店独撑着。因为火车站来来往往人很多,所以这个小饭店的生意还不错。

在小饭店里打工。因为火车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很多人,所以这里所有的商铺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营业。

刚来小饭店打工的第一天,那些杂七杂八的乱活,几个老员工就让我做,饭店很小,给客人吃的所有东西,全在离饭店几米远的另一个地下厨房里完成,由几个员工轮换着做好了,再送到那个小饭店里,初来这个小饭店,就负责跑腿的事。

刚从农村来到这人流混杂的大车站,一身朴素的装容与这里格格不入,让人一眼就能猜出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女。

去厨房拿东西,要经过一个地下宾馆的入口,和一个酒店的前台,还能看到对面几个小饭店忙绿的服务员和其它的许多客人还有路过这里的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各种路人。


这一天总觉得有人好象在背后盯着自己,还听见有人几次在背后叫自己:‘’喂、你去不去?‘’

我没敢向身后看,只顾向厨房走。

时不时的看见有很多俩个一伙、三个一组面无血色四肢无力,走起路来一歪一倒的、有的干脆低着头靠着墙坐在地上打盹的,那些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缩着身子黑瘦如鬼无表情的人,好像以前在老家见过的半死不活的,吃过毒药的将要死丑老鼠。

因为自己是很勤快,女老板很对自己非常好,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就给我讲一些火车站的人和事,我也看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怪事。

我经常看见有许多成群结队的外省女人,个个都脏兮兮的,她们都背着一个一俩岁的小孩子,整天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或者地下室的角落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好像与一些人做着什么交易,老板娘告诉我,那些人都在犯法,你不要看她们,更不要理她们。

时间长了,扌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有时侯还看见她们其中的那一个,被民警带走了。总是想:她可能一生都出不来了。

可是,不到一会儿,被民警带走的背娃娃又在小饭店门前的道上转悠着。

火车站广场上还有许多叫客者,有男有女,他们打着自己是某招待所或者其他酒店的员工的招牌,在火车的广场上正大光明的给几个招待所叫客抢生意。

有的在白天叫客,有的在夜里叫客,他们不分白天和夜晚在整个火车站跑来跑去叫客,他们把火车进站的时间记的很准,只要火车一进站,他们个个争先恐后向火车站出口跑,迎接需要住宿的客人。她们把客人从车站叫到地下招待所或者酒店住下,老板就会给他们提成,客人住宿的一半价钱。

在这个小饭店上班,半个月一倒班,也就是上半个月夜班和半个月白班。

每次上夜班时,到了半夜十二奌,就听见隔壁的地下宾馆里吵杂声很大,连敲盆子和放音乐的声音都有,乱成一团,就有许多客人垂头丧气很不高兴的低声嘟嘟着什么,从宾馆里托着疲惫的睡意和行礼被赶出来,他们有成群结队的,有托儿带女的,还有一个人等,反正都是被宾馆里给赶出来的打工者,他们被赶出来后就干脆坐在这个小饭店门口的路道上或地上等天亮,天天如此,一年到头都那样。

后来与地下女老板相识了扌知道,那个地下宾馆是俩家老板合租河南老大的,每天的半夜十二点是俩个老板交接班的时间,所以一个老板要赶走另一个老板的客人扌那样热闹。

每天夜里因为吃饭的客人比白天少,我和另外一个上夜班的同事,就从屋里搬出俩个板橙,坐在饭店的门口的看着在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比如有几个年人,经常在小饭店门口稍偏人少的地方用刀尖顶着那些衣着带着乡土味的路人抢钱,只要他们稍见那个路人或者年龄大一点的乡下弱,那些持刀者就毫不留情的把他给一洗而空。

有时候,他们在大白天也抢钱;那些巡逻的民警就在不远处转悠。。

记得一个夏天的中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头湿到脚,一身夏衣全沾在身上,头上、脸上还流着脏水,好似落汤鸡似的从地下宾馆有喊又叫的惊慌而逃向广场上拼命的跑去,大家都很好奇一直注意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丶随后宾馆里的老板娘面带笑容,漫吞吞的跟着出来了,向那个大叫大喊的女人看,那个女人好像很害怕这个老板娘,很快就跑到广场上去了。

我随口问宾馆老板娘,那个女的咋了,宾馆老板娘笑着说:‘’我给她浇了一桶洗过拖把的脏水。‘’

还经常看见地下宾馆的老板和几个同伙在那里打人,最后被派出所叫去的却是那些挨了打的受害者。

有一次,就随便问那个老板娘,我看明明是你们不对,派出所怎么总是把那些人叫去罚款,地下老板娘很得意的微笑着说:‘’我挣的錢,多一半都给了派出所的人。‘’

有一个逃婚的新疆女,在那个地下宾馆当服务员,她很年轻也很漂亮也很勤快,只是不识字。听说她每个月的工资就压在她睡觉的被子下边,可是每次放钱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门是她自己锁的,她每天都吃住在地下宾馆里,她的工资却不冀而飞,她在那个宾馆里打工俩年多,到最后临走时,却变成一个了神志不清的神精病,老板娘说是她自己出钱卖的火车票,扌把那个神精病勉强行送到回新疆的车上。‘’

今天就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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