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记忆追踪
昨成《冬雪杂忆》小文一则,自然不过是以“冬雪”引起的一些“杂忆” ; 但动指键字前“原料”却只有两件:
一是由目睹窗外积雪想到老母內存极大、张口就来,而且恰到好处的、她所谓的“老古话”、即谚语的“秒择”运用。这类近于本能的“本事”,她还有好几个方面。不赘。
二是由家人微来、由我“配文”的“母子踏雪”照及其引出的一个回忆镜头。
至于还有两个“故事”,我始料未及,大约是只应该属于那个叫“联想”的功能所引发的吧!
真的!我常常是从键出第一个字,到“微”成初稿、再改入“博”、最后定稿为“简书”;起始,自己根本、完全不知道将要、可以、能够写出点什么和写成怎样……
虽然自憾此生无聊,远未能“读书破万卷”,但近似“下笔如有神”的那种心顺、意顺、语顺的良好感受,连自己也常觉得惊讶——这所谓“神”,或说记忆、及记忆中的细节,竟然会无须邀约、纷至沓来……而且这些在我脑海里阔别已久、今又浮现的画面,其清晰度竟几乎“近在眼前”!
我沒有丝毫“自豪”和“得意”,因为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博闻强志的人。相反是个连凡人皆“铭记在心”的一切:如自己年龄、家人生日、亲属地址、包括妻、子电话……我至今一概弄不太清楚。
读了有庆摘译的《童年的记忆去哪儿了?》一文,我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文曰“很少有成年人会记得自己幼年时期的事情,这种现象被称为‘童年期失忆’(childhood amnesia),这一观点由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1910年提出,他认为虽然成人无法记起童年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并未消失,只是被压抑了……”
该文称,“语言”和“自我”是可以唤醒沉睡记忆中、包括细节的“神奇力量”,我以为这判断绝对有可能是正确的!而我还“联想”到,既然依仗“审讯”中的“催眠术”和“测谎仪”都能“帮助”追索、择定一些隐藏极秘的“事实”——即包括细节的回忆,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有意识在強化“语言能力”和培养“自我意志”两方面着力,使自己、使孩子尽量不成为一个“童年期失忆”者。
因为我太反感现在所谓的“全民遗忘”了!有一定比例的人,别说“童年”、甚至“中年”的“失忆”也早已形成……虽然、即使,它实际上就是一些政客的极度需要。
或许,有人本身也以为“失忆”有时甚至是“需要”或者“幸福”的,因为它实际无助于更多别的、更现实的“需要”和“幸福”的形成及其发展……所以,也有人、有时只能大度地选择“遗忘”;当然也有人只是被动地接受精神上的无形“手术”,而痛苦地获得了“遗忘”。
但我还是觉得,“记忆”至少能让人增加思考的厚度和深度,亦即生命的长度。有时它确也“好玩”:因为它使有些人觉得太不“好玩”。
在忽视“语言”开发、鄙夷“自我”尊重的教育大背景下,我之所冀恐难实施。
至于“忽视”和“鄙夷”的原故?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