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孩子是这世上最天真无邪的。”
有人说:“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如果你也是这样想的,《狩猎》将颠覆你的认识。
观影过程中,碍栗司几度憋得想破口大骂。
所以观影前请确保情绪是稳定的
否则,你将会更难受。
麦叔饰演的Lucas是一个刚刚经历了离婚、失业的教授。从人生低谷中爬起来的他成为了一名幼儿园的老师。
幼儿园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他们常常像猎人一般埋伏在校门等待上班的猎物Lucas,在Lucas进入校园的一刻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而Lucas也很享受成为孩子们的“猎物”,他对孩子们很好,捉迷藏、举高高都不在话下。可他万万没想到正是这看似天真无害的孩子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
Klara是Lucas的学生也是自己最要好朋友的女儿。她和许多孩子一样,有着天真的脸庞,无邪的眼睛。
但她也和许多孩子不一样,在哥哥们的影响下,Klara对男性的性器官有了过早的认识。相比父母的疏于照顾,早熟的她对细心温柔照顾自己的Lucas产生了特殊感情。
她偷偷地给Lucas塞礼物、明目张胆地亲吻Lucas,发现不妥的Lucas委婉地拒绝了Klara。但不料,小女孩却以一个荒谬的谎言对其加以报复。
“我恨Lucas,因为他又笨又丑还有小鸡鸡。而且他的鸡鸡还硬得像木棍。”听到Klara说出超出其年龄范围的话语的园长当场就懵了。
或许是孩子的无知,或许是园长和所谓心理辅导师的臆想,事情竟然愈演愈烈。而对此一无所知地的Lucas只能被告知停工休息,再到后来被警方调查,被街坊鄙视非议甚至拳脚相加。
Lucas成了每个人眼里的“变态”。
“我做了什么?”无助的Lucas希望能够澄清自己是无辜的,但每个人都早已认定了“他就是猥亵儿童,虐待儿童的变态”。
Lucas找到了好友Theo,也就是Klara的父亲。“我什么都没做”“可她从不说谎,她为什么说谎?”昔日的好友,成为了势不两立的仇人。
或许孩子之所以说谎是因为她不知道说谎所带来的后果,或许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拒绝自己爱意的Lucas,或许人性本恶。
即便Klara随后就告诉妈妈Lucas什么都没做。但母亲已经认定Lucas是猥亵女儿的变态,母亲甚至认为是不美好的回忆让女儿选择性失忆...
可怜的Lucas又一次跌至人生低谷。
即便最终法律还了Lucas一个公道。镇上的人依然对他充满敌意,玻璃窗突然被砸破,狗狗尸体被抛弃在门口,去超市买肉被拒绝甚至被暴打被扔出门外。
这一切并没有因为法律的公道发生任何改变。
故事的高潮发生在平安夜,Lucas穿着西装带着脸上的伤来到教堂。多日来的冤屈终于在孩子们歌颂圣歌时爆发,他挥动着拳头,他对着Theo怒喊道:“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看见什么吗?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身心俱疲的Lucas希望以这种方式唤醒昔日的好友站出来承认是他们错了,自己不是变态,更不是任人摆布的猎物。
而Theo似乎也在Lucas的怒喊以及拳头下顿悟。在和女儿的交谈后他偷偷带着酒和面包去了Lucas家。
他叫醒Lucas吃东西,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对视。所有的恩怨仿佛都随着新年的到来烟消云散。
一年后,Marcus的成年礼上,所有人都热情拥抱、祝福。就好像一年前的风波早已平息,但暗地里那些流露着不屑、怀疑的眼神从未消失。
树林里,Lucas没有对着眼前的麋鹿开枪,他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一声枪响,险些打到Lucas。
而开枪的人是谁?
纵观全片,导演用与北欧风景一样冷静的语气讲述了一件让人无法平静的故事。而主人公Lucas就如猎物般进入了成人世界精心设计的圈套,一句孩子无法预知后果的谎言一旦进入了成人的世界,便开始被无限地放大。
坚信自己是为孩子们着想,认为“孩子不会说谎”的园长Grethe拒绝和Lucas进行有效的交流;先入为主的心理辅导师更是有意识地引导孩子说出Lucas猥亵她的所谓真相。
孩子的无知加上成人的有意便把人云亦云的“事实”变成了旁观者批判当事人的利器。每个投以怀疑、鄙视眼光,使用言语的侮辱甚至是暴力的人无疑成了帮凶,他们对自己的罪状毫不知情却随心所欲地摆布着上套的猎物。
其实,孩子之所以被认为有邪无非在于他们的无知,对于邪恶的无知,对其邪恶带来的后果的无知。而成人的邪恶便在于将臆想化为真实,其无知比起孩子的无知更为可怕。
而当Theo感悟到“世界上存在着太多恶意,但若我们相互支持,那些恶意便会自然离去。”时,他跟Lucas的友谊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从前那个“说谎都会眨眼”、“衣服都不脱就跳入湖中救人”善良得有点呆的Lucas还是最初的他吗?猎物是否已经挣脱了牢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