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樱子
喜欢光阴这两个字,就如同是一朵独自开放在田野,或者是山谷里的一朵幽静的小花。沁染了一些夜的微寒,和晨露的薄凉 ,静静地以自己独有的一种方式,兀自默默地繁华抑或悄悄地凋零,寂寂的不惊动任何人。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样的一朵花,孤单的生长在山谷的一隅。当早春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我的身旁,我就拼命地汲取了头顶的露珠,想要绽放。当然,我绝不是为了哗众取宠,而是为了孤芳自赏。我要以自己的方式,以一种桀骜不驯的方式绽放。这种方式来自我强大的内心,就如同是早春古寺旁的那一株白玉兰,别的植物还都在黑暗中熟睡时,它已经将孕育了整个冬天的力量,以一朵朵花的姿态悄然怒放于枝头。如同是要赶赴一次千年的约定,所有的花苞都一意孤行的盛开着,开的纯粹,开的销魂,开的荼蘼。我也将要盛开,虽然这多少有点孤单,但是我必将盛开,且带着一些炫耀与自得。我将要错开所有的花期,独自绽放在我寂寞的,孤清的春天,然后进入绵长繁茂的盛夏。
绵长这两个字,对于盛夏刚刚好。夏至初至,无边无际的绿,就铺天盖地的舒展开来,枝枝蔓蔓,层层叠叠,缠缠绕绕,相亲相爱着。柔嫩飘逸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舞飞扬,恰似曼妙娇美的女子,眼含一汪春水,身裹一袭绿纱,从唐诗与宋词间,一程山一程水的款款而来,绿了眉弯绿了发梢,绿了心扉似小鹿在蹦蹦跳。置身其中缓缓而行,内心空灵而又丰盈。那扑面而来的绿,温润着岁月,惊艳着时光,美到令人心醉,美到让人窒息。
我素心为简,拈花而来。清晨的阳光,刚刚跃上篱笆墙的一角,晶莹的露珠儿正在夕颜的脸旁轻轻地微笑。清新的风正围着篱笆墙,追逐着自己的影子。家里的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一边洗着脸,一边欢快的"喵喵"叫着。平日里“汪汪”爱叫的虎子,此刻却安安静静的坐在屋檐下,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嘴角,左顾右盼的张望着。
新收割的秸秆在灶膛里"噼噼啪啪"作响的时候,灶膛里的火正旺,高高的烟囱上炊烟袅袅,母亲忙碌的身影,连同饭菜的清香,正一同出现在厨房。父亲噙着旱烟袋,在菜园子里,一桶一桶的浇着水。翠绿的黄瓜,粉红色的西红柿,紫色的茄子,胖胖的甜辣椒,还有喝饱了水的绿油油的韭菜和青菜,就一起在晨风中,咧开了嘴,手舞足蹈的对着父亲欢笑。
这时候我还未嫁,而你恰好刚到,母亲正年轻,父亲亦未老,光阴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