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述

那天挺大的风,一个人在街上看路边儿的树,莫名就开心。想着,如果和佛经里说的一样,一刹那900生灭,一眼里面其实便有900个轮回生灭,那么是不是在我的眼睛和思维之间也有一个世界。一眼看到的景致就是它,好像是盘古化生天地,头发成了草木,眼睛成了日月,骨骼为山,血脉成河,那么我眼里的这一颗树会不会一样,也化生出一个世界。或者就像在玄幻的故事里面,这世界就在一颗树上,而我看到它时一点一点地欢喜和喜欢就成了上面的生命和生灵。生长在树叶上的那些会不会年年和生长在树干上的许多欢喜作战。他们会不会有自己不同的信仰,传说,文字和魔法,是阳光,绿色,大地或者树还是风。耀眼的阳光会不会被他们铸成武器,那沙沙的风声是他们吟唱的赞美诗还是毁灭一切的魔咒。

其实,只要看一眼就不用管了,因为无论眼里或者在眼睛和记忆之间的那个世界有多么怪异,那些喜欢和欢喜们也会按照那个世界的规则,努力靠谱地活着。因为他们要活着。就好像,在平面的世界里,那些生命会努力进化成圆,规则多面体,以便更好地存在,延续。就好像我们,在现实世界里努力活着的我们。

生死轮回,爱恨情仇,兴亡交替,都在一眼的许多轮回里。虽然,在我的眼里,那些生命和灵魂都是我的欢喜和喜欢,可是所有的一切其实于我无关。因为,他们自有自己的喜好和爱恋。

那么,当我看见你时呢?是不是也是一样有一个世界,有无数的人和生灵生活在上面,当我看着你的眼睛,看着你的眉毛和围巾的时候。那么,如果你和别人一起呢?我会不会羡慕嫉妒恨,那么这些羡慕嫉妒恨会不会化成天灾和人祸,比如海啸和战争,剿灭着所有看到你的一点一点地欢喜和喜欢。其实,我也可以进到那个世界,是那世界里平凡的一个人。

或者那里亿万人崇拜的只是你的衣角和发丝,因为世界就是它们。或者某些白首穷经的大德所总结的世界的规则和真理,其实只是白描你眼睛的美丽和其中所表达的想法和感情。因为整个世界本也是它。那么,是不是有神话,而那些神为什么又是神,因为被我所钟爱吗?所以区别了平凡。

于是,很恶趣味地想,或者我会看着你的头发拂过围巾,然后,所有被你发丝掠过的地方所生出的那些欢喜和喜欢就是好运气,大气运的拥有者。而你黑发里隐约的颈,是不是就是暖玉作成的天堂,那里面的欢喜就都是天使了。那么,以此类推诸天神佛是不是都该生在你微笑的眸子里呢。至于倒霉也自不必说了。可能那些欢喜和喜欢恰好生在某人送你的耳环上,美丽自是美丽,但是因为太多的羡慕嫉妒恨,那些欢喜和喜欢再努力也脱不开许多个轮回的霉运。不是吗?比如出师未捷身先死,比如爱一个人,终不如愿,蹉跎吗?比如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然后,想到这里就笑了。因为我可能也生在什么人的眼睛和思维之间,那一眼就是这个世界,因为一个喜欢的却不在一起的人,或者一个一直在身边的人。可能年少,可能年轻,可能年老,无所谓,而我只是里面平凡的一点欢喜和喜欢。天灾吗?那是出生地引起的羡慕嫉妒恨,倒霉吗?或者只是因为我产生的并不是在屏住呼吸的一刻,被她头发拂过的地方。那些负面的情绪总想扼杀掉所有的欢喜和喜欢,而那些,好吧,我们仍然死皮赖脸,没心没肺,全心全意地活着。因为,都是那一点一点地欢喜和喜欢。

于是,所以我是一个人眼里的欢喜和喜欢。所读的哲学和知识,不过是为了懂得她,理解她,而那些艺术,文字和神话只是为了形容她。于是,再怎样,都能理解了。这世界或者就是不公的,而我在爱什么人的时候不也一样。谁让生在他送她的耳环里,而不是掠过我肩膀的那缕长发。于是,身死族灭,家破国亡,也是正常。呵呵,要是以此推论,我知道的,恋爱中的女子,分手时的女子,每天的创世,灭世都会无数回吧。

不过也很有意思,因为以此论每一棵树,每一片云,每一种气候和生灵都是那人对那一眼的感受和表达。他不一定能说出来,可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我知道。或者不知道她现实的样子,但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这一眼的世界里。每一个他自己都会忽略的变化,对我却都是不得不适应,甚至是努力去追逐,逃避的。我用一生去了解那些变化,并且它也在同它们一起流逝着。于是越是细细地看这一切越是那么地欢喜和喜欢,因为这或者本就是我灵魂的起因。所以,越是通透这世界就越是明白。再怎样我也是欢喜和喜欢。

不过,这么想,人与人之间也就没了不同,爱与爱之间也是如此。因为无论什么人,喜欢就是喜欢,那一眼的世界再缺乏想象力,也会被其中无数的欢喜和喜欢靠谱地改变。

那天有风,蓝天,云在天上飘,洁净而清澈的蔚蓝,就想,成为这蓝天的是不是她洗的有些白的牛仔裤呢?那种欢喜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她的腿修长。而那有些冷冷的风,以及飘散的落叶又是什么呢?哈哈哈哈,至此不想了。我眼里的世界不去想,映出我所在世界那人的世界也不想,这世界是什么更不想。反正看见什么都喜欢,都欢喜。好运,衰运,幸福,苦难都好,我都喜欢,也明白。懂得这个世界,只是因为一点共通的平凡的欢喜和喜欢。

虽然,因此等于没想。可是知道了,无论有多羡慕嫉妒恨,我一样喜欢你。那一眼里的喜欢满满地一个世界。虽然没牵手,没提过,你也不喜欢我,可是我爱你,这不必证明。因此,没事儿自己痛苦,不忘,折磨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所以,想明白也不是没用,至少会很爱这个世界,而且明白它所有的气候和风景。很奇怪的感觉,因为平凡所以几乎是这世界的一部分。

近来,低落了就想。既然可能是某人的某一眼里面的一点点欢喜和喜欢。那么,在这个一眼的世界里,就应该永远乐观,永远无畏,永远积极向上。就好像,我眼里的那些一点点平凡的欢喜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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