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的求救电话
刘叔刘婶简单的收拾了下外屋,我和他们一家三口坐到了一张桌子旁。
我受的全是外伤,因为自小练拳的缘故,这些外伤对我来说并无大碍,他们夫妇俩也只是被重物敲晕了过去,此刻醒来除了后怕外,别的倒是没什么。
只有刘晴显得很不自在,给我递水递消炎药的时候,一张俊俏的小脸红成了猴屁股,总是偷偷的用眼睛瞄我,一旦被我发现后就赶紧低头,用手使劲揉搓着她那件花褂子的衣边,少女天生纯朴的羞涩神情让她看起来无比娇怜可爱。
刘叔一个劲的给我道谢,说他前些年糊涂,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不但没有记恨他,今晚还舍身救了他的家等等。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听他这些感谢和道歉的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他,所以就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
“刘叔,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邻里邻外的,你家遇事了我出点力是应该的,我问你个事,这两年我在外头打工,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我爷爷?”
刘叔仔细的想了想说没有,一旁的刘晴突然出声,说她看到有个奇怪的老头来找过我爷爷两次。
我赶紧让她说仔细些,刘晴像是又想起了刚才几乎光着身子跟我抱在一起的情景来,十分羞涩的低下头,嗡嗡嘤嘤的说话比蚊子声还小。
在我一再鼓励的情况下,刘晴终于声音大了些,我也听明白了她说的意思。
原来,这两年我不在家时,刘晴就经常去我爷爷那里听他讲故事,有两次正好看到一个左眉角处生了颗很大黑痣的老头来找我爷爷,刘晴虽然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每次那个黑痣老头离去时,好像都很生气的样子,其他的刘晴也不知道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对刘叔说道:“刘叔啊,今晚来你家的鬼物是冲着吸食小晴身上的人气来的,他们的厉害你也见识了,这里暂时不能住了,你们还是搬走吧,今晚侥幸逃过一劫,下次要是来几个厉害的鬼物的话,那谁也救不了你们。”
刘叔本就是个胆小的人,农村里关于被鬼物缠上后没玩没了的故事多了去了,今晚这么一闹,他原本就有了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的想法,经我这么一说,他就彻底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刘叔家就联系了辆车到了村里,简单跟几个相熟的乡亲道别后,我就搭了刘叔用来搬家的顺风车出了村子。
刘叔要去投靠阿红姐,我则是继续回原来的工地呆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分别时刘晴眼睛红红的,短短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对我产生了依赖,我留给她一个我单位的电话号码后,就匆匆离别了。
回到单位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里,我白天工作,夜了就努力的学习那本黄皮书,这真是一本无所不包的奇书,阴阳术、盅蛊术、风水术样样都有,还包括一些炼制法器符咒的介绍,有了和鬼物搏斗过一次的经历后,我对这些以前嗤之以鼻的知识如视珍宝,就像一块海绵般迅速的吸纳知识,将自己丰满起来。
书中对我这个点阳命也有介绍,说我这种命的人就是在轮回时被仙家大能在额前点画了一笔,这一笔点上的是纯阳之力,所有鬼物无所不灭,但需要勤加修炼方能开启和使用这纯阳之力,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至于修炼的法门书上也有介绍,就是先将自己置于空冥状态,然后按照书上的口诀运功打坐。
一开始我也总不得其法,进入不了那种空想状态,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前,我终于成功的摸到了门道,现在我已经可以让自己随时进入空想状态进行修炼了。
修炼的好处一开始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我能隐隐的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回旋在我的额头之间,随着我每天努力的修炼,这股暖流也在增加,而且,我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阴阳眼了,不像前些日子,满目看到都是些鬼。
原来鬼物在这个世间是无处不在的,只要我不刻意的盯着他们看,那他们就不会知道我能看到他们,但是每天看着那些东西在大街小巷间游荡,甚至有的还会跟在一些人的身后指手画脚,我还是很不能习惯这样的景象,现在好了,只要我不想看到他们,那我闭上阴阳眼就是了。
这些时日来,我也想过一些办法去打探那个左眉角有一颗黑痣的人,可是一切毫无线索,没线索就没线索吧,我只能先勤奋修炼,或许爷爷不让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是因为觉得我太弱小,还不是他的对手,想来也是,连爷爷都能算计的人肯定不会像那晚的那两只鬼物般容易对付。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这天,我正在用朱砂纸画阴阳符,突然单位里的人说有我电话,我还奇怪,现在我已经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了,会是谁打电话找我呢。
快步来到传达室,接了电话我才知道是刘晴,只听刘晴那边哭声不断,一听到我的声音,她就大喊:“方醒哥哥,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姐吧……”
刘晴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了很多话,可能她情绪不太稳定,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我还是了解!…个大概出来,阿红姐的丈夫昨晚把阿红姐咬了,而且还想对刘晴也下口,我最近看黄皮书了解了很多事情,这个事情很蹊跷,我联想到了那晚偷听两个鬼物说话的内容,其中就说到过刘红和刘晴姐妹都是天生魅阴体,很招鬼物的喜欢。
挂了电话,我跟单位上请了假,便带上近期画的一些符咒和道具,坐上长途车直奔刘晴那边而去。
阿红姐现在正在医院里,下了长途车已经是傍晚了,我又倒车去了那家医院,找到了阿红姐所在的病房。
此时病房里刘叔夫妇和刘晴都在,还有阿红姐的婆婆,介绍说是姓于,一个很有气质也很优雅的中年女人,可能是保养的好,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多的少妇般韵味十足。
简单介绍过后我就开始查看阿红姐的状况,刘叔夫妇和刘晴可能是因为有亲家母在场,不便于多说什么,毕竟阿红是给对方的儿子咬成这样的,再加上本身生活地位上的自卑感,他们只能沉默的看着。
还是这个于姓女人比较有经验,看来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在这个时刻也没有什么慌乱的神色,为我慢慢而细致的解说一些当时的情况。
经过她的解说,我也彻底摸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姓女人介绍说,她可以保证她儿子是个正常的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昨晚睡的好好的,他儿子却突然趴在阿红姐的身上开始到处咬,像是在吸血,后来阿红姐的叫喊声惊动了刚刚搬过去一起住的刘叔一家人,当刘晴出现后,阿红姐的丈夫又朝刘晴扑了过去,幸亏警察即使赶到,才将事情平息。
现在她的儿子在看守所里,阿红姐这边经过医生的诊断说没大碍,但是医生却无法解答阿红姐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只说是可能受惊过度,就简单的打了破伤风针,又用了一些消炎药后就不再做什么了。
可是,阿红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昏迷中还不断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话,于是,刘晴就想到了我,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从脸色和神态来判断,这于姓女人虽然对我客气,但她显然不怎么相信我,可能是碍于刘叔一家的请求才同意叫我过来的吧。
对此,我也没太在意,我是来救人的,又不是冲着让别人相信我才来的,目前先唤醒昏迷的阿红姐才是要紧的。
阿红姐以前没嫁人时跟我非常谈得来,还时常拿一些她不舍得吃的糖果偷偷塞给我吃,记得我的衣服和球鞋破了都是她帮着给缝的,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救她。
番了番阿红姐的眼皮,又掰开她的嘴看了看舌苔,这些还不足以让我确认她的症状是什么,黄皮书上说,要是被阴物袭击了,就会在阴部上一点点的位置出现鬼斑,但平常人是看不到鬼斑的,只有开了天眼和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
我一直怀疑阿红姐的丈夫是被鬼物上身了才做出这种事,为了确认我的判断,也为了摸清阿红姐受伤的严重程度,我只能亲自去看她的下面了,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而且她的婆婆也在,我这么做会被他们误解。
没办法,我只能撒谎说我要简单的做法来看情况,需要清场,于姓女人似是不太信任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还是刘叔一家人说了些我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忠厚的话,她才有些将信将疑的跟着出去了。
人都出去了,我又轻轻的拿了把椅子把门挡住,这才掀开阿红姐的衣服,脱了她的内裤来查看。
本来我有心理准备,只看我该看的,不能看的地方一点都不看,可是,当那稀稀疏疏间一丛好看的黑绒出现在我眼帘时,我还是多看了一些地方,我心里只想说,阿红姐完美!
查探完情况后,我又强忍着用手去触摸一下的冲动帮她提上内裤,这才搬走椅子喊了众人进来。
我刻意留意了一下她婆婆的眼神,她一进来就观察阿红姐身上的衣物,不过她并没看出什么来。
当着刘叔一家三口期盼是眼神,我开门见山的说道:“阿红姐是被阴邪的鬼物吸走太多人气,致使生气减弱,情况很严重,我必须立刻给她画一道增阳符贴上,你们守好,不可让外人进来。
在画符的这个过程里我是没有关闭阴阳眼的,医院里是个充斥着各种游魂的地方,我也确实看到了很多,不过这些就是一般的游魂野鬼,根本对人类不会造成伤害,时间长了就会自己消散掉的。
但是有一只鬼物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明显不属于这个医院里那群游魂野鬼中的一只,因为它一直跟在于姓女人的身后,还做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