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一件神秘事 一个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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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晴听说了锿的事情,有好几天都是糟糕的心情,看什么都不是风景,甚至吃饭都没有激情,大不了饿死了呜呼一命。而锿还被迫活在另一种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终,而端晴看到什么都感觉一片黑暗的天空,没有星星。
 大概是半上午的时候,小幼主动找到端晴,在公主府的一个角落。
 “干嘛啊,小幼,神神秘秘的,又不是做贼?”端晴扯着自己的衣袖,再这么拉下去,恐怕衣袖会给小幼扯烂。
 小幼四下里望了望,确定附近没人,才贴着端晴的耳朵,说:“我来看看你。”
 “干嘛??”端晴大惊失色,不由地往后退了半步,背抵着墙壁,说:“端晴……你不会是同性恋吧,还是女同性恋。”
 “胡扯什么!”小幼连忙摆手,仿佛有只苍蝇飞进了她嘴巴里一样,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正好这里没人。”
 “难不成你要吻我?”端晴吓傻了,立刻把双臂抱在胸前,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样子。
 “别鬼扯了,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怎么还没开口,你就没个正经。”小幼说着,故作轻松,和端晴一样,靠着墙壁,眼睛可以监视走廊的两头,有任何人走来都可以及时发现。而且端晴随时可以选择离开,不会被人拦住。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有话就说,不然我忙自己的去了。”端晴说,放下手臂,看了看四周,确实附近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端晴,你不是能够听到别人的心跳吗,”小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你听听我的心跳声是什么样的?”
 “又不是男女和女人的时候,你这是干嘛啊,神叨叨的,假不正经。”端晴说,眼神深远地看着走廊的尽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知道我表哥不?”小幼说着,靠近了端晴一点,两人身体挨着身体。
 “砺石!!”端晴只恐慌了一瞬间,转而说:“你是你,他是他,我一直是这样觉得的,你人并不坏,只是岁数小,是非不分。”
 “这哪儿跟哪儿,我没叫你评论我表哥,我表哥的为人我清楚,你不必废话。我这次是专门跟你来谈我表哥的。”小幼说,这是两人这次幽见,小幼声音最大的一句。
 “怎么,你表哥终于成亲啊,新娘是谁啊?”端晴故作欣喜,仿佛已经收到喜帖的样子。
 “不是,你才不正经呢,而且是真不正经,我才没有那么关心表哥的终身大事,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的未婚夫都没有着落,我还关心他做什么。”小幼说,瘪瘪嘴,仿佛只是嘴唇干了的样子,继续说:“你觉得我表哥人好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你知道的你表哥的为人?”端晴说,心情瞬间低落,闷声来了一句:“你还需要更多的成长,小幼,没事别跑你表哥那里去。”
 “他可是我表哥,血浓于水的亲情,怎么这么说话呢!”说着小幼又是一阵胡扯端晴的衣袖,仿佛要把绿叶从树上扯下来一般。
 “你别扯我衣袖,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都发育了,你还这么小孩脾气。”端晴说,伸手打掉小幼的手,挥了好几次才打掉了。
 “我表哥人好着呢,我从小就知道。”小幼说,瘪瘪嘴,生闷气的样子。
 “好,好,好,你表哥是个好人。”端晴没法,竖起了大拇指,说:“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找我,没重要的事,我就忙自己的去了。”说着端晴就迈步欲走。
 “慌什么慌啊。”小幼赶忙扯着端晴的胳膊肘,生怕一不注意她溜了似的,说:“我正要跟你说呢,性急什么呀!”
 “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端晴被迫停下来,说:“你什么事儿就直说,只要不是关于你表哥的,什么事儿都好说。”
 “你知道锿不,那个傻男人?”小幼说,小心翼翼将头枕在端晴的肩膀上。
 “知道啊,喜欢我老久了,可我就是不喜欢他。”端晴说:“这和你表哥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小幼说:“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需要理由吗,又不是公主问话。”端晴说,思忖了半晌,小幼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赏着她的眼神,就像狗看猫的眼神一样,端晴才缓缓说道:“其实,他人,挺好的。你知道我的事情不?”
 “表哥追你?”
 “虚情假意!”
 “明明是真心实意,你坏,端晴。”说着小幼捏起拳头捶端晴的肩膀,不像是寻找出气筒,更像是给人按摩,小幼问:“锿到底哪里不好了?”
 “我半年前被人逼婚,还被迫相过很多次亲。”端晴说,有点想哭的冲动,但牙一咬,忍住了。
 “表哥吗?”小幼睁大了好奇的眼睛,一副傻瓜的样子。
 “是,也不是。”端晴说,冷冷地。
 “看来有好几个啊,真有福气!”小幼说:“锿给人打了,端晴,这个事儿你知道吗?”
 “废话,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表哥干的好事。”端晴说,眼神里是深层的愤怒,深吸几口气,说:“我不会怪你的,小幼,毕竟你们是不同的人,虽然都在王宫里,而且是亲戚。”
 “当真是我表哥干的呀!”小幼的惊异能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你不会不知道,就为了这个来问我??”端晴说,用手指点了一下小幼的脑门,说:“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
 “端晴姐姐,你听听我心跳,是知道这个事儿的心跳还是不知道这个事儿的心跳?”小幼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又来了!”端晴说:“我不用把耳朵贴过去,也能听到附近的人的心跳。”
 “那姐姐听我的心跳,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小幼说,装傻充愣地笑笑。
 “拜托,小幼,都成姐妹这么久了,你居然都不了解我。听心跳,只能听到心跳声,我能根据心跳声判断一个人的情绪,这是是非常容易的,可是我听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心底有什么事情。”端晴说,不由地一声长叹。
 “哦,原来是这样,我对端晴姐姐的了解永远在路上,毕竟你是姐姐。”小幼说:“不过我表哥又出事情了,不光安排有刚和手柔打了锿,还有另外的。”
 “怎么,他被活埋了?”端晴说,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还是长舒一口气。
 “姐啊,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表哥活得好好的,人也是大大的好。”小幼说,拍拍端晴的后背,就像老年人用蒲扇打小孩屁股一样,说:“有刚和手柔有伴了,新来了一个算命的。”
 “算命的??”端晴扯扯下巴上面的肉,不怕疼的样子,说:“砺石要个算命的起什么作用。”端晴忽然反应,说:“也许,砺石不需要锿了,这是锿倒了八辈子霉才修来的福气。”
 “锿并没有被开除,锿应该算是编外人员吧,有他没他一个样,只是他必须经常到表哥那里报个到。”小幼说:“我还以为你认识这个算命的呢!”
 “我认识算命的干嘛,我从来不算命,也从来不找算命先生,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明秀,或许她认识。”端晴说,看了小幼老半天,才说:“你不会认为我找人接近砺石吧,我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不是,姐,我就随便问问。”小幼连忙摆摆手,说:“我想或许王宫里可能有人认识他。”
 “这就是你这么神神秘秘神经兮兮来找我的原因?”端晴恨了小幼一眼,说:“有病!!”
 “不是啊,端晴,我其实就是想你关心一下锿,毕竟锿被我表哥把脸给打肿了,你也是知道的,你都不去关心一下别人。”小幼说,笑得眉毛弯弯的,像苍翠的土包。
 “我关心他干嘛,又不是我找人打的。”端晴说:“不过很奇怪,小幼,你和我说话这么久了,怎么你的心跳声一直这么平静?”说完了,端晴又加了一句:“包括你开怀笑的时候。”
 “说明我是有事来找你的呗,心里有事,一直没说,所以心里一直很平静。呵呵!!”小幼说着,大声笑笑。
 “事情都已经说出来了,可这两声笑,我还是没有听出你的心跳声有什么变化,难道你心里还窝着什么?”端晴说,严肃地看着小幼,可并没有细细观察她,只是那么僵硬着。
 “就是那个算命的,端晴,那个算命的,你真不认识?”
 “我要说几百遍,你怎么才信,不认识——!”端晴吼了,如果不是因为在公主府里,能有多大声就会有多大声。
 “哦,原来是这样。”小幼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让端晴确定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已经落地了。
 “其实,端晴,我直说了吧,端晴姐姐,是表哥叫我来找你的。”小幼说,丝毫不戏谑。
 “你表哥脑子有毛病吗?”端晴说,转身就走,被小幼一把给拉住了。
 “我是认真说的,好姐姐,就是表哥叫我来找你的,他有事。”小幼说,哀求的语气,仿佛要找端晴借钱的样子。
 “要我出钱给他买块墓地?”端晴说,继续往前走,可小幼死拽着不放。
 “到底什么事!”端晴不走了,回过身来,说:“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在砺石府吃晚饭。”小幼说,笑容灿烂。
 “这就是所谓的事儿??”端晴说,脑袋一晃,说:“鸿门宴吧。”
 “端晴,谁都知道,没人敢在王宫里杀人,这是规矩,哪个胆大包天的当国王都不存在!”小幼说,吐吐舌头,继续说:“还是去了吧,这样比较好。”
 “我终于听到你狂乱的心跳了,小幼。”端晴说,诡谲一笑,说:“要在砺石府里我怎么样了怎么办??”
 “也就是吃饭喝酒,不唱歌也不跳舞。”小幼说,微微笑笑。
 “你们独自乐就是了,关我什么事儿。”端晴说,直视着小幼的眼眸,仿佛一滴墨水掉进了黑水里。
 “端晴,我表哥叫我叫你去,你不去我该怎么办!”直接的邀请不行,小幼马上使苦肉计。
 “他毕竟是你的表哥,毕竟血浓于水,你说的,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端晴说,表面上平静,其实心里有点揪揪的。
 “万一他叫手柔和有刚把打成锿某样怎么办,还有那个算命的,我还不知道这个人的深浅。”说着,小幼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端晴连忙给她揩眼泪,可是小幼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小幼说,脸都哭红了。
 “大不了,我去就是了。”端晴跺跺脚,说。
 或许不单单只是一顿晚饭,吃不准砺石会继续纠缠,可是端晴又不能不去见上一面。看到小幼哭红了的脸,端晴不由地心酸,奈何她们有表哥和表妹的情感。不管如何今晚必须去见上一面,把所有可能说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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