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离故乡二十多年,在次回到那个院子,曾经住满五六家的院子,现在孤零零的处在哪里,大门也显的小了许多,杂草爬满了整个院落,慢慢的拨开杂草走了进去,一片残砖乱瓦,杂草长的有半人高。先看到的是儿时最爱玩的木质楼梯,当时走在上面喜欢一蹦一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常被爷爷责骂。现在楼梯以快断完了还有几根在勉强的支撑着。楼上至今还挂着那个鸟笼,原来楼上住着的是爷爷的本家亲戚,我以记不得它的具体模样,只记得他有一双灵活的双手,编个鸟笼了之类的很是在行。他是那种较喜欢养小鸟小鸡之类的,那时我们院子的小孩子总是争着吵着去找它,认他帮我们做鸟笼。有时从地里回来他总能抓一些野鸡,麻雀类的小动物养来,总是能吸引我们驻足观看好久,如今楼上的土墙以倒塌了一面,只能看到一只太师椅和挑水用的担子,剩下的就是东一块西一块脱落下来的土墙。往院子中心走去,看到了西厢房,那是我记忆最深刻最熟悉的地方。现在看过去木质的小门也还在,一只木棒还扁在门上,上面却爬满了蜘蛛网。门槛在记忆里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东西,进门总要抬起脚或者跳进去,爷爷总对我说小心点不要摔倒了把门牙摔掉了,不过还真有一次,进门时习惯的一跳,摔了进去,爷爷刚要转身说我,麻溜的跑走了,门牙是没有摔掉的,头上的大包却是免不了的,此后几天爷爷总是笑我,奶奶却总是说着爷爷。不过从摔倒的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跳着走进门去了。回忆起了很多儿时趣事,便走开了,最后看到的就是堂屋了。
堂屋那家是最晚离开的,所以于院子其他房子显的格格不入,几年前帖的春联现在也还能看到几个字,门口灶台上堆满了杂物,屋檐下面的土砖上面也长出了青苔。堂屋对于我们那一院子的孩子可能是最甜的回忆。堂屋其实是一家小卖铺,是整个村子最乐于去的地方。儿时我们总能从爷爷哪里要来点零花钱,和小伙伴进去挑半天也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总是隔三差五的往这里跑。最妙的应是夏季的夜晚,大人们忙完农活,都喜欢跑到这里聊家常,这个是那个的亲戚那个是这个的弟弟,总之在这小村落里大部分人都和这院子里的人带着一些亲情在里面。他们谈起话来很大声,那个说东叔今天又抓到什么野鸡了没,那个说今天在地里发现了一窝兔子,这时我们的小眼睛就都被吸引了,隔日就就和奶奶说,那个谁家有小兔子,也想要,爷爷却总说有空了也给你抓一只。一连好几天都会想到爷爷把小兔子带回来,过了几天也就把它忘却了。
记忆一点一点的从脑海中浮现,但看到如今空无一人,感到一丝凄凉。再热闹的院落也有没落的一天,也许我在也不能回到这里回忆那段往事,索性从院子挖走了一点泥土,算做最后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