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中时期,我就频繁地听到“次贷危机”这个词。那时仅知事情初发于美国,形成了一场恶劣的金融风暴。而正因相关信息所知甚少,它长期吸引着我,使我想要真正地去了解事件始末。
在读这本《贪婪、欺诈和无知》之前,我有很多的疑问,例如谁是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它的影响是否全部结束?它距离中国又有多远……带着这些疑问我翻开了这本书,并在不久前的一段时间里沉浸其中。
天堂业务到地狱业务
对于次贷危机有了一定了解之后,我意识到:这件事对于金融机构、经纪商、贷款人、投资者都没有一点好处。
这里有个故事,它关于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地狱有一张满是佳肴的餐桌,到了饭点,大家开始用餐,但是筷子却长到没有办法让自己吃到东西。开饭很久,人们一直努力尝试,但没有人吃到美食。而天堂有同样的情况,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把筷子伸向了对面的人,把菜肴放进了对面人的嘴里。这样一来,每个人都得到了满足。
次级贷款本来是“天堂业务”——为满足无法取得银行贷款人群的需要,为使社会闲置资金能够稍向这些人倾斜而提出的贷款业务,并形成了美国人自认成熟的金融分支行业。结局却震惊了世界,最后这个行业变成了“地狱”,当局者没有一个人从中逃脱,即使是巨头也付出巨大代价才挽回颜面。
次级贷款的核心问题
次级贷款全称为“次级抵押贷款”。作者提到:“抵押贷款业的核心要素是4个‘C’,即抵押品(Collateral)、能力(Capability)、人品(Character)和信用(Credit)”。在作者的笔下,次级贷款的每一个环节都出了问题。
作为资产担保——抵押品在贷款业务中必不可少。作者认为,抵押品在核心要素中也是最重要的要素。那问题出在哪里呢?需要次级贷款的人大多没有拿得出手的抵押品,而几乎所经纪商都推荐贷款买房。这样一来,贷款公司登记的大量抵押品是按揭房产。次贷危机发生之初,数以万计贷款家庭无家可归,房产拍卖进一步抬高房价,更多人没有了住房,关于房价的怨声回荡在美国本土。
能力、人品、信用的问题可以放在一起来看。借款人、经纪商、贷款人的这些特质影响着整个次级贷款业。
我们想到的问题首先就是借款人的还款能力和人品信用。借款人中你可以看到妓女、失业者、地下拳手,这些人都是次级贷款业的服务对象。他们典型的特征就是:没有稳定的收入,生活容易出现变故。这样的服务对象会带来很大的风险,而商业活动最可怕的就是风险的积累。说完借款人,说说我们的“媒介”——贷款经纪商。他们的行为直接影响了贷款闭合情况以及贷款的质量。次贷行业刚火时,许多经纪商是转行的新手,对业务的一窍不通可能会使他们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来解读和执行行业规则。所以必定会有疏忽以及失德的经纪人。而贷款公司每年因欺诈遭受的数以千万美元的损失,有近半数是由于经济商的疏忽或急于求成造成的。
所以次贷行业的问题就是一句话:一些逐利的投资者,让一些不靠谱或者没道德的经纪商,把钱贷给了有极大还款风险的借款人。
次贷危机和中国
作者笔下,中国抵押贷款行业看似稳固,但是也有其致命性的问题。中科院的易宪容先生曾说过:“至少美国有一个信用监察体系,而在中国,任何人都可以借钱买房子。”他认为中国积累抵押贷款的同时,借贷标准也在松懈。正如作者所言,美国有次级贷款只是加速了这场危机,中国没有次级贷款,但风险状况依旧是在往不好的方向走。我们应该警惕而不是为自己的政策沾沾自喜。
最后谈谈次贷危机对中国的影响。“认为次贷危机对中国的影响无关紧要显然是愚蠢的想法”,这一点无可厚非。中国作为美国的债权国之一持有大量的美债,同时,中国经济的繁荣也受惠于向美国的大量出口。美国房地产业突飞猛进的同时,厨卫、家具、电器需求也急速膨胀。美国次贷危机抑制了住房销售,很多依赖出口的中国家用品公司同样不好过。中国房产业不比美国规模小,而且近年来泡沫化严重住房数量已经严重饱和。这是中国不得不客观面对的问题。
中国抵押贷款行业应该从美国的危机中吸取经验,我们不应该对年轻的资产证券化市场有太大信心。当标准和门槛出现了漏洞,大批风险资产可能趁势而入,这样,中国资产证券化朝向的也是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