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一句话
来自电影《春娇与志明》
余春娇说
“我喜欢一个男生，他抽烟
我想跟他有共同话题
所以我也抽烟喽
后来有一天他跟我说
‘我要戒烟了’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喜欢的女孩不喜欢他抽烟
他的烟戒掉了，可是我没有”
我把这句话反复听了好几遍
然后泣不成声
难过得觉得下一秒就要心梗死掉
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抽烟的男生
高中的时候他总是逃掉课间操
和狐朋狗友躲到教学楼后面抽烟
我故意经过他身边的时候
总是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说不上什么原因
我明明很讨厌爱抽烟的人
却偏偏没法讨厌他
我察觉出自己的奇怪
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奇怪
我也开始学会抽烟
却终归没有因此而和他说上话
我逃了课间操跑到教学楼后面
装模作样点燃了一支烟
明明被熏得眼泪淋花
还是忍着泪花抽完了烟
他走过来看了我很久，说
“抽烟可不是你们三好学生能轻易学得会的技能，赶紧滚吧你”
眼神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我仓皇落逃，错过了与他说话的机会
眼里的泪花好在噙着没掉
听见他和朋友说笑起来
某天晚自习，他在楼下摆着蜡烛
向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告白
那一“创举”吓坏了那个女生
他被停课一个月，回家反省
本来应该在家的他
翻进学校院墙的时候刚好被我撞见
他逮着我，给了我一封信
“帮我给你们班江小琴”
然后连谢谢也没说，又翻了出去
那院墙少说有两三米高
我后来总会想
他是怎么做到轻易来去的
我还是没和他说上话
他也没等我回话
后来我就很少能遇见他了
听说他突然爱起学习来
整天连教室都很少出
班上偶尔有女生猜测
他是为了江小琴才改变的
能下定决心为一个人改变
这就是爱吧
我愿意为了他当坏学生
这也是爱吧
我摇着头想把这想法甩出脑海
又苦笑着承认这很荒诞
高三的时候，他偶尔会来我们班
找江小琴聊天之类的
我假装不经意地路过
想偷听他们的谈话
却又因为紧张什么也没听见
我和江小琴平时也没有来往
想打听关于他的事情
也无计可施，只好算了
我始终没有适当的机会
能与他说上一两句可有可无的话
然后就浑噩地到了毕业
学校会在每届高三毕业后
举办一个小型的毕业晚会
目的是想学子们即使毕业了
也不要忘记母校
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成了互相喜欢的人表白的场合
为了避开人多的场合
我躲到教学楼后面抽烟
这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
但其实也并没有烟瘾
只是想着说不定哪次能遇见他
然后我就真的遇见了他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没对话
我抽完一支烟，娴熟地吐着烟气
“反正以后见不着了
跟你说句话吧”
我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
“我喜欢你…你不要惊讶”
心跳太快，感觉胃都开始翻腾
他看了我很久，光线不太好
所以我不知道那沉默的几秒里
他眼神到底有多惊讶甚至恐惧
然后他什么话也没说
跑开了
最终，还是没能跟他对话
我又点了支烟，说不上难过
这结果我早就知道
毕竟他是男生，我也是男生
2017.05.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