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旅行、算不上探亲,就这样趁着王先生放假的间隙,决定放下可能错过的大单和机会,毅然决然的选择逃离日复一日的工作和生活,一路西行,没有事先规划好的路线,没有订好的行程,随心慢下脚步,找寻自己。
7月2日,洛阳-西安
早上出发,中午到达,迎接我们的是淅沥小雨,躲进公交一段路程,依然心悸雨中漫步的西安城的感觉。
雨中步行至回民巷,与其他城市的小吃街大多在晚上灯红酒绿、人头拥挤不同的是,中午一点时分,这里已是叫热闹不已,似乎这里从不曾冷寂过一样。与武汉户部巷的热闹不同的是,这里的叫卖声大过于游客的评鉴声。来到这里,不能免俗的要尝一尝肉夹馍,一份15元,是普通肉夹馍的三倍,贵于它的肉是腊牛肉,肉质不错,肉汁偏少,性价比略逊一筹。相比肉夹馍的价格和味道,羊肉泡只能建议大家尝一次就好,我们点的是最贵的档次,优质羊肉泡,32大洋一碗,王先生完全是看在价格的份上吃完的。在这里没有贬低羊肉泡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们平时口味淡,过于油腻的东西吃不太习惯。
因为下雨,给出行带来了些许不便,临时决定不在西安多做停留,看完了繁华都市的喧嚣,在这样一个雨季,家乡的味道尤其诱人。于是预定了2日晚上23:10分的卧铺,一路睡至甘肃定西。逛完回民巷才下午两点多,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在西安漫无目的闲庭信步,雨大的时候躲进就近沃尔玛、肯德基避避,雨小的时候就沿着城墙下的环城公园随性走走,感受着雨后的凉爽惬意,这一走便是五个小时的路程。
7月3日 西安-定西-会宁
2日晚上23:10发车,3日早上5:30分到达。来到甘肃定西,刚下火车的瞬间,冻得怀疑人生,火车站的列车员身披棉袄候车,而我们一身夏装穿梭于人群中,只能拿防晒衣来御寒。到了王先生老家境内,他整个人都卸下了戒备,像是孩子投入母亲怀抱的那一瞬间,连空气都是自家的,幸福的带我去会宁会师塔留影。他久违的轻松,却反衬出我对娘家爸妈的想念,些许落寞升起。直到到了婆家的那一刻,还只能拿旅途的困乏与劳累掩饰心里的失落。
7月3日上午十点半到达老家
二十分钟的补觉加上公公婆婆的嘘寒问暖,一下子让方才还情绪低落的我自在了许多,吃过午饭,午睡,起床已是下午四点多,便和王先生在家附近溜达溜达。
7月4日,一大早,公公婆婆把家里的老公鸡给杀了,父母对孩子的爱一直没变,总是竭尽全力把最好的给你。上午王先生和公公两人在剁肉、洗肉,婆婆忙完一阵子,躺在炕上稍作休息,我在火炉旁喝着本地的罐罐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只想定格在这里,与梦为马,相守到老。前一天婆婆和的面开了,我和王先生一起参与炸油饼子的活动中来了,齐动手,齐捣乱,似乎我生来注定是大西北的人,与这里的一切没有丝毫生疏,一切那么契合。
7月4日下午,大哥大嫂来家里串门子,聊聊家常,火炉上的土鸡在小火慢炖着,亲人在围着火炉吃着西瓜、嗑着瓜子、喝着茶。没有了城市的压力,有的只是这个山村的宁静与散漫,人们的身体棒棒的,基本上全是高寿。这里的交通已实现村村通,汽车能到家门口,房子边上便是随手可载的果树、蔬菜、瓜类,这里没有城市的物质丰富,却有着大多数城里人都向往的生活。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疲于奔命想要追求的东西是不是原本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急躁得向前奔跑,没想到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才发现我们已经是富足无疑。老人的身体健康、安静的村落、清新的空气、随手可碰的蓝天、和谐相爱的家人,这就是爱,我们忽视许久的爱、我们期待渴望的爱,原本它就在那里,只等你发现,去珍惜、去爱戴。
7月5日 停留or启程
从洛阳出发之前,我开玩笑的给王先生说,我们这行有个特邪门的现象,你一直在工作地点待着,好像整个社会都是和谐的;你一离开工作地点出远门,就如秋后的蚂蚱一样,争先恐后涌来。果不其然,在2日快要到王先生家的路途中、便有几个同事打来电话,有几个case要找我处理,在向同事简单说明情况后,帮我推到下周,同时,他们还不忘提醒:一回到洛阳马上回归。原本预定5日返程,在看到王先生依依不舍的样子和自己内心对家的安静的贪婪,于是便答应王先生将返程日期向后推至6日。上午磨蹭磨蹭就到中午了,中午照旧吃完饭,婆婆到我们房间,突然拿出一块玉手镯给我,说是我生日快到了,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说实话,我那刻的心情无法形容,很开心,很幸福。被关心、被爱的感觉很好,我不知道婆婆从哪里给我准备的,但我知道很不容易,因为不容易,所以更加珍惜。
7月5日下午,王先生亲自给公公做红烧肉,我们都走了之后,老人先吃的时候随时可以热热吃。我能做的就是为王先生留下多年后弥足珍贵的回忆画面。
7月5日晚
吃过晚饭,公公婆婆开始他们的电视连续剧,正陪他们看的入神的我,突然被王先生叫着,跟他一块去大伯家大哥家坐坐。因为王先生工作在外地的缘故,我们常年不在家,照顾公公婆婆的机会少之又少,大哥家就在公婆家隔壁,所以每次不管是王先生还是几个姐姐回老家,必不可少的行程安排必是,返程前去大哥家坐坐唠唠家常,感谢大哥在公婆几个子女都不在身边时的照顾,嘱托大哥帮忙多留意公婆的身体状况,有什么能够及时给在外的孩子们通个电话说说。作为儿媳妇的我,这个习惯自然也要遵守,大哥和大嫂都是老实善良之人,所以跟他们相处,我也相对来说轻松得很,到大哥家看看圈养的牲畜、吃大嫂做的荞麦面片、聊大哥关于最近两年国家对村里的扶贫政策。
7月6日返程
时间的脚步从来不会因你的眷恋不舍而放慢脚步,而对于时间的任性,我们只能妥协。从5日下午就开始收拾行李,可是每一次从家走,好像总有收拾不完的行李,因为父母的爱永远也装不完。马上要走了,我一直惦记王先生家后山的没有爬上去,死皮白赖让王先生带我到后山上走走,假装走在高山草原。
王先生与狗狗的不舍
王先生与自制的飞机在院落的分别
7月6日下午
小雨淅沥,似模糊似清晰。整装待发,迎接生活中的小确幸,战斗人生中的大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