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天尘
一
喜欢王菲的《约定》，那娓娓道来的不是歌词，是一点一滴的心事，一字一句都在敲打着我的内心深处。
我不知道她唱这首歌时心中念念不忘的是谁，我也不知道听这首歌时，我心里念念不忘的你是谁。但我知道，当夜幕降临，关于往日的一切会悄然降临，点点滴滴，重现心头。
“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听她唱这首歌，总会忘记永久流动的岁月。在这忘了岁月的时光里，我时常想起一些等待，譬如——水笙等到狄云回雪谷的时候说的那一句，“我等了你那么久，我知道你终于会回来的。”
譬如——杨过等了小龙女十六年，但十六年后，只凭借一点信息便能够认定她在等他。所有的苦，所有的风霜在那一刻都化为乌有。
譬如——瑛姑等待老顽童的光年，是青丝化作白雪，把青春揉进了褶皱里。当岁月流逝，她忘了恨了多年的杀子仇人的面貌，却只需要一眼，就认出满头白发的他。
他们的约定有痕迹，或者显于世上，或者留在心间，总是不必多说。但我们呢？我们没有约定，我们甚至没有往日。或许有，然而我记不起往世，所以还好，日子也还没有那么难熬。
没有水笙对狄云的殷切盼望，没有杨过对小龙女的黯然销魂，也没有瑛姑对老顽童的相思彻骨。有的只是我对你的无尽想象。想象你会不会化成了光，化成了雨，化成了彩虹。化成了风，化成了雪，化成了冰霜。
我依然不知你会以何种姿态而来，但我却始终相信，就算你温柔脸庞，不敌天气，两鬓斑白，我都可认得你。
莫名的，盲目的相信，我们有过曾经，曾经的我们有过约定。
二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当我睁开双眼，当我开始呼吸，当我的心开始跳动，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我想你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世界太大，这路途太过遥远。
即使是跑着，也依旧不能提前。
但我始终是相信的。当我们遇见，或者风花雪月，或者泥泞风霜。只要我们遇见，我都会认得你。
三
偶然间听了朴树的《那些花儿》，忽的我就醉了。
像那酿在岁月中的陈酿，只闻了一闻，我便醉了。
于是整晚间，我都沉醉在他的歌声里。犹如似雾般毛雨洒在身上，在不知不觉中，就润湿了衣袂。又若新鲜的海风拂动我的头发，像你的气息轻轻地吹在我的脸颊。脚下的那条通向远方的柏油路，盖了那细雨，越发的亮了起来。
虚浮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地发出哒哒声，在深夜里像是要穿过岁月。这是在山里，街灯散发着朦胧的光，在夜雨的衬托下越发的柔和起来。像是要照亮夜归人心里那通往家的路。大概是因为这蒙蒙的雨，虫子也早早地睡了。在那被洗去尘埃的草堆里，裹着美梦睡了，梦里一定夹带着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
夜越发地静了，可我那颗不安的心在寂静的夜里却越显得活跃了。是醉了吧！恍惚中还在挣扎。可终归也还是抵挡不住醉意的袭来。
那么，晚安。愿微醺的梦里，能与你得以相见。
我是和天尘。愿尘世中，你还是你，我也依然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