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因为儿子上初中,我们搬家了。
儿子学校在市里,我们就搬到市里,住妹妹家闲置的房子。
第二年,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乡下的姐姐送给我四只母鸡。
而且都是刚开张,正下蛋的母鸡。
这四只母鸡都是一母所生,像孪生四姐妹,那颜色我都形容不出来,我们农村叫烧火棍子色。
天一亮它们就走出鸡架,天一黑就进架,中午在窗户底下晒太阳,天热时就在门房的门洞里待着,有时在园子里刨个坑,把身子埋进去。
鸡是养生高手,你别不信,听过“与鸡俱兴”这句话吗?
如果人的作息时间调节到和鸡一样,对健康大有益处,如果没有鸡瘟和宰杀,鸡的寿命很长。
在乡下住时,我也养过鸡,有公鸡也有母鸡。我买过鸡雏,也自己孵过小鸡。
小鸡长的快,过年时公鸡杀了,成了美食,杀鸡时,还煞有介事的跟公鸡说:公鸡,公鸡你莫怪,本是阳间一道菜,今年抹脖子,明年还回来。
家里多了四只母鸡,工作之外,我也多了一些活,那时我在饭店打工,把在饭店里捡回客人吃剩的米饭,拌上玉米面喂鸡。
我在院子里用苞米杆子临时给鸡搭个窝。
母鸡下蛋时,如果喂的好,每天都能下一个蛋,偶尔也有一天空挡,鸭子和大鹅就不一样,它们都是隔天一个蛋。
这也是我喜欢养鸡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小鸡一天两天不喂都饿不死,它们会自己刨食。
养鸡的最大乐趣就是捡鸡蛋,听见母鸡下窝,咯咯哒的叫声,鸡窝里准有一枚热乎的红皮鸡蛋。
因为喂的好,这几只鸡初冬还在下蛋,鸡一下蛋,体内的蛋白质都合成鸡蛋了,没有多余的蛋白质支撑羽毛的营养,啥时候停了下蛋,才能长出新的羽毛。
看着一只只光着大腿和胸脯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母鸡,我和丈夫商量把鸡放厨房里,他死活不同意,说埋汰。
无奈之下,我连夜用丈夫的旧羊毛衫为四只母鸡,每只做一件马甲。
马甲只能盖住胸脯,光秃秃的大腿还露在外边。
我执意把母鸡安置在厨房的角落里,让它们安然越冬。
这几只母鸡在我家服役四年,直到妹妹家的房子拆迁,它们又回到了姐姐家里,现在姐姐家里养的鸡,还都是它们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