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微博热搜有这样一个话题:“放弃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
就像一把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的绝望,你知道那是你的家,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拔牙一样,拔掉的那一刻你会觉得解脱,但是舌头总会不由自主往那个空空如也的牙洞里舔,不痛了不代表完全无视,留下的那个空缺永远都在,甚至时常挂念。
这让我想到了M姑娘和W男孩的故事。
M是典型的北方姑娘,直率、豪爽,W来自江南水乡,天性爱玩。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上大学在江城武汉相遇。
初相识,M姑娘大二,W男孩大一。M是本专业协会的负责人,在军训的第三天因为协会招新宣传,M见到了W,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当四目相对,M姑娘的心就小鹿乱撞,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M姑娘认为这就是一见钟情。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希望每天都能看见他吧,M姑娘也不例外。意外的,W加入了M所在的协会,因为是同专业,两个年级偶尔也有共同活动,这样两个人的交集就多了起来。
有一次,协会组织外出游玩,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帮她背包一路上有说有笑,即使是一群人在一起游玩,M也总是能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W的影子,拍照留念的时候总想在他后面扮鬼脸,M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这个男生。
后来,W请协会的学长学姐去唱K,尽管没有过多的语言,但似乎一个眼神胜过所有的语言。通宵过后第二日早晨回学校,他依旧帮她背包,后来因为俩个人打打闹闹,竟然被一群人抛出好远,俩个人干脆在马路上玩起了儿时的游戏——石头剪刀布跨步走,猜拳赢了的才可以向前跨一步。俩个人玩闹的嬉笑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别人看来俨然一对小情侣。
除了集体活动之外俩个人很少遇见,私下加了微信,qq,偶尔也会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M姑娘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网上聊天的人,但她偶尔会主动撩一下他,没错,是“撩”不是“聊”,“撩妹”的“撩”,在这里应该是“撩汉”。她学着网上的一些“套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套路是我学的,但是撩你的心是真的。
在一次协会的比赛中,M姑娘对W男孩寄予厚望般的说:“我希望你能拿一等奖。”M姑娘把自己曾经参加比赛的PPT偷偷发给了W男孩,甚至担心他不能进入决赛时建议调整晋级人数。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给他我能给予的所有,在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W男孩忽然搂着M姑娘说:“这是我女朋友。”半开玩笑半认真,M姑娘笑着推开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那一刻她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当M姑娘告诉我这些故事的时候,似乎只剩下了这些片段式的美好回忆。她记得他曾经霸道地发过一句:老子想你了。那是经历了一个寒假之后的某一天,她说,如果重新回到那一天,她一定会更加霸道地回一句:老子也好想你。但是,那时候她没有。
有一段时间,M心情不好,约了W出来散步。朋友们不下百次告诉M喜欢他就约他,可这真的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约他出来的。他带着他的朋友,他朋友说:他说要来陪女朋友的我就跟来看看。心情不好的她竟然被这句话给逗乐了,那天晚上俩个人聊童年、聊家乡,像熟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还有一次,M姑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周末,因为她觉得那一天很美好。即使是下雨天,她也觉得这场雨恰到好处,正好有理由打电话求助于他了,不一会儿W男孩撑着一把伞来了,俩个人撑着雨伞在雨中漫步,这是M姑娘心中最浪漫的事了吧。
伴着这些琐碎的记忆,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大一马上就要进行学生会换届选举了,M姑娘以过来人的身份建议W男孩参与竞选。俩个人意见相左,W男孩似乎对学生会没有什么兴趣,但是M姑娘觉得男孩子就应该多锻炼,M姑娘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和他据理力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也没有合适的身份说我这是为你好。
M姑娘的手机相册里有着许多W男孩的照片有偷拍的、有抓拍的、有从别人那里盗来的她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着就会很开心。M姑娘的朋友看不下去了,你这么花痴你妈知道吗?他手机里有没有你的照片?如果他手机里真的有M姑娘的照片估计她会开心的蹦上天。
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只有三件事难以掩饰:咳嗽、贫穷和爱。没错,感情是难以掩饰的,但M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喜欢他,毕竟她比他大一届,她不想他被别人说闲话,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藏得住呢?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会变得不一样,真的是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装作不知道。
M姑娘很苦恼,她的的喜欢那么明显,W男孩的回应那么暧昧,为什么他迟迟不表白呢?热情总有用尽的一天,人总有理智的时候。M姑娘无意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他所有的不主动只是因为没有那么喜欢你。
尽管两个人火热朝天地聊天,但几乎每一次都是M姑娘主动找他。当M姑娘不再找他的时候,似乎彼此只是对方通讯录里的摆设一般。直到有一天M姑娘的朋友说:这样他只是拿你当备胎。拒绝做备胎!
520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表白日”。当然,故事的男女主角都没有在这一天表露心迹。M数月之前参加的比赛的获奖名单在520公布了,不联系W的日子里,M姑娘开始努力学习,她成功取得了职业资格认证证书。激动之情无法言表,根本没想过还能通过考证。
M姑娘有快递到了,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所以她不在学校。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她让W帮她拿快递,但是晚上W打来电话说:我忘记帮你拿快递了。
在那一瞬间,M明显地地感觉到她不喜欢这个男生了。也许是她不愿意承认她喜欢的人根本不在乎她,或许是她不想在这个男生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了。用M自己的话说:我要追求更有意义的事情,好好学习专业知识,我能考专业证书,好好复习英语单词,我能考四级。而认认真真的喜欢他,我得到的却是失望,甚至我的喜怒哀乐都要受他影响。
就在他打电话说忘记帮我拿快递的那一瞬间,我不再喜欢他了。
我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一句话:为什么我撩你撩到一半就走了,那是因为看不到希望。M姑娘坚持喜欢了一年之后放弃了喜欢的W男孩,也许,失望攒够了就离开了。
真正的放弃一个人就是:“我不删你好友,不拖你进黑名单,不取消关注,也不删你电话。我要做的就是,不愠不火,不冷不热,不悲不喜。我就是要你看着我的一切我所有的动态,都与你无关却又在你身边不吵不闹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