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梦长大
不知不觉中,六月将至。
以前我可能会用“满怀期待地走进六月”,或用“充满感恩对待身边陪伴的人”来作为开头,但如今,我想我不会了。
想起五月初,看着一封迟来的理解信,我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哭得像丢失所有玩具的孩子。这样的理解好吗?好呀,好得很,从没有任何人站在这个角度为我想过,从来没有,看到后竟让我觉得一切不真实。可迟来的注定是迟来的,伤害已经真真切切存在,我不想看,不敢看,却不能去忽视。可伤害还在蔓延,溃烂,我明白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看到谁谁在我面前晃,我都觉得这是一种伤害,任何一举一动,都拉扯我的疼痛,隔绝我的呼吸。
然后我发现,真正的悲伤总是不动声色的,如果没有那封信,或许我大概要过很久都不会流泪。我习得的所有道理,我紧握住的残留的一点点理智,都教我不能,不该控诉任何人,怪罪任何人。于是安安静静地过着一切,不再想要去与自己对话,因为混乱,因为无解。必须承认这一切都过得不知不觉,埋怨自己,咬住不原谅自己,做不到任性的样子,于是活成负罪的自己。
心里的悲观者被完全释放,我才知道这些年,我把它养得很大很大,仿佛一转身就能全部被吞噬,可很无奈,生活的一丝一缕都牵扯着伤感。
可总是没有出路的么?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出路,可我已经义无反顾地踏进去。
我一直觉得声音是比一切都能治愈内心的。所有暖心的话语,都可能在下一秒变成恶毒的毒药;所有现在付出的举动,都可能在下一秒变得无动于衷。于是我喜欢在歌声中找到答案,相信你也找不到任何办法改变我们彼此心中的伤感,于是有了五一那天的下午,你说着那天我们唱的歌喊着吼着,难听至极,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我总是反反复复地听录的那些歌,相信你可能还不太在意那天我唱的那首歌,请不要对我说sorry,但确实有我最想表达的,我收到太多别人的“对不起”,每个人都曾经以为先不管不顾,毁灭性地做出一些行为,说出一些话语后,然后怒火熄灭,内心平静,再说一句“对不起”,真的可以安慰许多,但其实什么都没用,“请不要再对我,说一声sorry,不要再抱歉以为能给我安慰,狠狠地掉眼泪,就让我心碎,就算伤悲也曾快乐对不对”,是的,就算伤悲也曾快乐,所以至少我们之间,不要再对彼此说一句抱歉。“我会痛,也会累,但不虚伪,不要说sorry,说惭愧,我永远记得你给我的快乐伤悲”。曾经我一直在想,没有什么是磨不平的,所以我总告诉自己什么都可以磨平,无论快乐还是伤悲,没有哪一种非要遗忘,没有哪一种非要放大,只要我们再一次找到彼此,依旧燃起所有的希望,其他的,都只是经历。
所以,各自疗伤,再一起前行。
但五月不是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的,只不过先把悲伤拿出,就可以先把扔掉,其他的都是快乐的片段。
五月里,有了许多新的尝试,读了许多外国的小说,写了许多从没尝试过的类型的文章,做了力量型的运动,换了声调去练习歌曲,第一次做了一顿像样的可以吃的饭,扎了个马尾辫……最重要是开始认认真真地经营公众号,天天为写什么文章,要点什么样的突破,怎么编辑美观又简洁等等伤破脑筋,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定点,让你知道时间和精力去了哪里,而一切总有用处,总会有人认真看着。
总之,无论快乐与伤悲有多少,五月都从我们每个人的手中偷偷溜走了,每个人都有一两件事在一天,一个月里被放大,我喜欢写下来,或许更容易被释。释怀不了的 ,就如同品一个悲伤的故事一样,去怀念它。
然后,想说:
五月再见,
六月你好。
你的五月,有没有发生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