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上初一的时候,班里同学们流行开了拜干姊妹,我只有两个亲弟弟,也好想有个姐姐。
比我大三岁的珍姐是我远房的堂姐,也和我们在一个班,那时她是复课进我们班的,因为我们班是第一届有英语课的班级,她初中毕业就一下降了两级来到我们班。
选择结拜干姊妹一般都是选择不同姓氏,一来多一个朋友,二来也有陌生的那种新鲜感。
珍姐认真斟酌给我选了一个同学,也是和她一样复课的,和她是同位,比我大两岁,是邻村的,她也是只有两个弟弟。
珍姐跟我们郑重其事地说:“你们两个小名子里都有个`喜'字,你们两个又都长得这么好看,相当的,该拜为姐妹。”说得我心里美美的。我和“喜姐”对视一笑,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是“喜妹”了!很幸福的有了姐姐。
记忆中的“喜姐”,确实很好看,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虽然是单眼皮,但很受看,特别是她还有两颗小虎牙,一笑更好看。喜姐很健谈的,喜欢开玩笑,不过从不和我开玩笑,真心拿我当妹妹待着,送我一块漂亮的粉色小手绢,我送她一根长长地系头发用的带金色丝线的黑色皮筋。
我们这干姐妹的关系很微妙的,即不像亲姐妹那样亲,也不像好朋友那样可以任性地说笑。好像是认了个亲戚,彼此好好的维护着。但也多了一份喜悦,多了一份爱。
喜姐有好吃的东西都要带来学校给我这喜妹,我也遇事就找喜姐商量。
记得有一次,喜姐拿了一个巧克力给我,那是我第一次吃巧克力,她说:“是我爸爸从城里买来的,一共买了五颗,给妈妈一颗,两个弟弟一人一颗,给你一颗,我自己剩一颗。”我高兴地接受了。那种丝滑般的感觉,甜到腻的香,久久留在口中。
下雨天,中午我不让喜姐再回邻村的家吃饭,请喜姐到我家去吃饭。
少时的友谊都是那样纯纯的,就像那枣花儿挂满枝头,虽不起眼,但只要院子里有一棵枣树,整个院子在开花的季节都散发着浓浓的香。
初二时,喜姐转学去了河北,他爸爸在那里上班,她全家都搬到那里去了。
多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过喜姐。到是见着珍姐时就谈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