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发来信息问,好久没有联系,最近可好?
他曾被我视为最好朋友,曾愿意为之付诸我所珍视的心境,书籍和对之笃定的行为。
但我却一时语塞。删之。并非因真是太久没有联系不知说什么好;而是因,我若视你为好友,联系,是真的想联系你;若不联系,那只因尊重你。
和斯言之间,只因视为甚好朋友,珍藏了不少戏谑文字。讽刺的是,世间多半问题向不是用文字能解决。
我却从来都是个珍惜文字之人,且总觉得人如其字。父亲总觉得我到现在的字体仍同幼年时一样,一笔一画,一笔都不敢懈怠。这也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总觉得字不够整齐,人不够端正。且不喜用珠笔,总有轻佻刺眼之感,无钢笔之字的端庄稳重之质感。近年来喜欢用铅笔,并非因其可以错误的就纠正,涂涂抹抹,进退自如,不留痕迹。即使铅笔错的,任其一塌糊涂,一样觉得干净随意。
多年习书法,自知毛笔字是最难的,落笔无悔,一气呵成。我字虽端庄秀丽,比若一般女子也大气些,但是也总是单薄,如人一样不曾有饱满之气。
无奈与记忆洁癖,对于那些不好的,厌恶的,或者知道若其总是那么存在着必会给我带来伤害的文字总是付之一炬。且心理暗示极强,时间久了,真当是从未发生过。
但若这样想来,除了父亲还为我珍藏的幼年时的课本、作业、日记和老师的批语外,其他的文字伴随着成长都不再是单纯的、快乐的。想来,对父亲的舐犊之情溢于言表。搬家动荡也好,风雨飘零也好,那些东西总是安安全全地躺在父亲特意找人做的大木箱中。
无论忙否,不再回复。一句英文简单却极好:Let bygones be bygones.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友情和爱情一样难得。一味索取,自会失去。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于友情同样适用,潇洒玩乐时,有红玫瑰相伴;伤心难过的时候却疯狂需要起白玫瑰,倾听他的诉说,他的苦楚。曾数次坐与其面前,苦郁相对,听其喋喋不休,自无男子该有的重量。若其“复活”过来,白玫瑰再次压在电话本的底层,下次的苦闷到来之时自会再次翻腾出来。
我本是一只蟹子,并非什么白玫瑰。
蟹子善良不具攻击性,却是敏感易受伤害。蟹子简朴但非愚钝。只是天性里蟹子就会被一些有残缺的人或事吸引,靠近他,而终被其伤。蟹子简单的自保方式就是保持距离。自始至终,保持距离。
路且行且远,若遇斯言一样,相遇,相知,相忘。
蟹子的文字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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