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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17岁的时候去了县城打工，亲戚给他安排在一个职业学校烧锅炉。戴口罩，帽子，穿工作服，唔得严严实实，在鼓风机的轰鸣声中，往锅炉里填煤。
锅炉负责全校的供暖，他啥也不懂，他师傅让他干啥就干啥。大多时候就是用手推车把煤从外面运到锅炉房，在需要暖气的时候把煤送进锅炉，有时还负责给他师傅去校门口的商店买啤酒。
烧锅炉不是一个干净的活，幸好不用总烧，只要不是特别冷的时候基本就是早起烧锅炉晚上烧锅炉。其他时间就是发呆。
小川农村来的孩子，不干活的时候就把自己洗的干净一些，不像个脏兮兮的锅炉工。小川瘦高，帅气，郭富城的四六分头型，皮肤白皙，学校里走出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
他们住的地方有台电视，还有台vcd机，他师傅经常拿回一些碟片来，他也跟着看，枪战片，功夫片，偶尔还有情色片。情色片看的他心突突跳，感觉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有时会躲出去不看，有时候又怕师傅看不起，不得不看，不看心里又想看，看了心里有罪恶感。他师傅还逗他“嘿，小鸡看硬了吧！”他用两腿把硬邦邦小弟弟夹起来强做镇定“没有没有，不至于的！”他师傅就哈哈大笑！
那些镜头有时候会跑到他梦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内裤是湿的，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书里看过。但是他有点讨厌自己，觉得自己犯了错，甚至是犯了罪。但是那感觉确实让他舒服。
小川每天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女学生，从锅炉房有过，去到盥洗室梳洗，女孩子在里面说说笑笑，他好想去看看，但是终究还是没去过。他想象不出女孩子洗脸洗头发是什么样子。
学校墙外是一条胡同，即使是夏天也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学校里面是一排旱厕，粪池在墙外面，本来都是封着的但是年久失修，整个粪池就都裸露在外面了。有天傍晚小川走到这的时候，看到厕所里面有不上课的女同学上厕所，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厕所十字通风孔可以看到他们一闪而过的身影。还能听见拉下裤子拉链的声音，顺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尿液抛洒下来，还有花花的流水声。这让他心突突的跳，就像看了那些情色片一样，他想走，又感觉自己的脚被黏住了，动不得，他喜欢听那些声音，他喜欢看那尿液流下来的场景。
夜里睡觉的时候小川又想起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心开始突突跳，他左手抓住自己的下体，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脑海里幻想着自己又站在厕所外面看着那几个女学生，他想着自己从厕所后面爬进去，看着那些女孩子对自己笑……。
学校里流传着一个流氓的传说，有一个流氓在厕所外面偷窥。小川听到的时候腿都软了，难道自己被人看见了？还是自己睡觉的时候梦游真的去偷窥了？这事学校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学生，老师，校领导，保卫科，所有人都扬言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小川害怕极了，这个事会不会惊动警察，如果警察来把自己带走了，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他好后悔那天在那里站了那么久。
那以后连续几天小川再也没去溜达，直到有一天晚上九点多，学校外面很多人在喊“抓住他，打死他！”小川也跑出去，很多人在那里议论刚才发生的事：一个人带着帽子口罩，跳进冻的像冰山一样的粪池看女生上厕所，女生的尖叫，早有准备的保安，一些提前出来的男同学，蜂拥而至，可能是大多数人怕弄脏了自己，或许是那人动作过于敏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了。
小川想那个人是谁？是不是自己？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如果是自己能逃脱吗？小川想的时候后背都是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