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怀着愉快的心情去吃午饭,算是犒劳学习一上午的自己。转眼间收拾好书包,拿着雨伞,便走入了轻泼而来的雨中。
我是不曾遇到过上海的雨的。上海和徐州的雨水相比起来,是各不相同的。徐州的雨就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来势凶猛,一阵接上一阵。而上海的雨就像产过崽子的母羊,表面看似温和,实则一旦接近,就会淋湿衣角一片。
我拿着雨伞,顶着风雨,趟着水,来到食堂。
食堂里人不多,我很快找到了位置,放下背包,便立马放眼寻去饭菜。
自从来到那天,我也未曾在食堂二楼吃过饭。我曾以为之前只是特殊待遇,没想到上海这边吃饭都是专门用小碗盛。而且一个小碗里放的不满,不如家里学校的盛饭大气,上来就是一大盘子菜,那吃着真是过瘾。我看着眼前的眼前排列整齐一个个白色的小碗,心里不禁担忧起钱包和肚子来。
恰巧今天有鱼,是那种小型鱼,用醋汁的方法做的。这到让我回忆起来徐州对鱼的吃法。
想着想着便跃跃欲试,尝尝也无妨,总不能拘泥于约束。
我这样劝着自己,全然忘记了我对鱼有着所谓的厌恶,也没意识到危险女神即将对我表达青睐。
我总是不会吃鱼的。即使鱼肉在我嘴里来回翻转千百遍,可总是有鱼刺和过不去。虽说自小家里就是捕鱼的,但还是对于吃鱼还是没能练到家。因此,在我极度细心的情况下,便被鱼刺卡住了。
起初,我还是报有侥幸心理,但自己鼓捣一番也是无济于事。平常吞咽是没有什么的,但一侧头便能感受到咽喉部位传来的刺痛感。我随即先去了校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设备不足,只能去大医院用反镜去看看。
我也着实无奈,不得不冒着大雨去了医院看病。其实,我当时倒是没认为这是一场医治,心里突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是想着体验一下上海的医疗是如何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挺适合当个记者的。
在公交车的摇晃和风雨的洗礼中,来了医院 。
我起初是来过的。这次来,倒是与以往不同了。今天医院的人很少,较之以往。我很快排好了队,挂了号,要了 25元。
按照指示,到了三楼耳鼻喉科,坐在空荡荡的椅子上,看着发出蓝光的显示屏,等待着医生的传唤。
过了五分钟,便轮到我了。可能是今天人少的缘故,也许是快要下班的缘故才得以进行的如此之快。
进门看见了医生,但不是我想象中的英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就像是我的大学同学。面对着医生,我寒暄几句,便说出了我的病状。医生拿着医疗本,记下来,转身过来让我张开嘴巴,拿着镜子伸进我的嘴巴里,照射着。
他检查完后说,没有鱼刺,随后又加一句,在我的反镜范围内。我说,但是我喉咙能感受到内壁的刺痛。医生说,没事,那可能是鱼刺划伤,伤口一触碰自然是会痛。如果你还不放心,可以用电子探测镜看一下。
到这里,我相信了医生的话,便没有后话了。毕竟,25块钱对任何一个人去看病来说,自然是很轻松的。
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是好奇心?还是怀疑?还是对疾病的恐惧?我想更多的是无知。我说我想用电子镜看一下。于是,医生飞快的开好了单子,说到下面缴费,然后拿药上来。、
我带着药单,看了下内容,是麻醉药物价格,67.7元,利多卡因气雾剂。我心想这是不贵了,毕竟是麻醉性药物。没多想,便排队付钱拿药了。
等着我付钱的时候,我看着金额有点郁闷了——231.7元。怎么会突然变了呢,难道还有其他费用?感受着我喉咙的痛,便付了钱。拿到了收据单我明白,里面包含着手术费和器械使用费。
我心怀抑郁的走上三楼。在诊室,喷了麻醉剂后差点吐出来,然后躺在病床上,等着电子探测镜的来临。
很快护士便探测头伸进了我的喉咙里,寻找万恶的鱼刺。在几番寻找下,护士说没有鱼刺,只有内壁划伤。那一刻,我其实是希望有鱼刺的,我是多么希望它能出现在我的喉咙里,折磨我。然后让医生把它取出来,然后我把它踩在地下,狠狠的蹂躏。
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医生写完报告后,便告诉我可以离开了。我问他这瓶麻醉剂还用吗?他说那是一次性的,扔了就可以的。对此,我无言以对。
出来医院后,天气还是阴沉的,时不时还是有小雨飘进的T恤里。我倒是没有感受到一阵冷战,却体会到了雨的冷漠。
医院和雨一样。
我想着,以后该怎么工作,怎么生活,才能在这座城市活下去?
这检查一次小病才三百,以后有什么意外,如果没有一定的储蓄的话,那该如何呢?在这里能活下去已经是很不容易,想活得好,太难了。
想着想着,我便走上了公交车,恍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