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羽弦目光缓缓移过去,只见一袭白衣在人群中格外突出,皑如山中雪,皎若云间月,立如芝树玉兰。祝羽弦见此人,有一丝恍惚。道:“斯是何人?”
“白永羲。”
祝羽弦:“方才,是你叫的住手?”
白永羲:“嗯。”
祝羽弦来了兴致,道:“我为何要听你的,放他?他可犯了罪。”
白永羲:“不足为罪,几句话罢了。”
祝羽弦微扬声:“不足?罢了?”准备继续道时,突然闪过一个念想,未语已含三分笑,接着道:“放他,可以,你来换。”说完饶有趣味地看着白永羲。
闻言,白永羲微微错愕,道:“好。”
祝羽弦:“白公子,你可想清楚了,此事本与你无关的。”
白永羲:“嗯。”
祝羽弦:“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又向地上的王子言道:“抬头看看你的恩人,快滚。”说完踹了他一脚,王子言闷哼一声,起身瞥了白永羲一眼,快速溜了。
祝羽弦对众人道:“都散了吧。”话毕屋内除了白永羲和祝羽弦身旁的一位女子外都离去了,那女子打量着白永羲,对祝羽弦道:“公子,今日你也累了,我来帮你处置他,如何?”
祝羽弦看着白永羲,噙着笑道:“不必,我来,你也先去吧。”女子转身离开,屋内只余两人。
祝羽弦重坐回榻上,半晌,对白永羲道:“白公子,彼时夜已深,你先好生休息罢,你住顶楼的房间,如何?”
白永羲自始至终脸上都未有什么表情,好似也不担心祝羽弦会如何对他。闻言,淡淡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待白永羲走了,祝羽弦长袖一挥,本层楼的灯也灭了,他出至外,独自莫凭栏,眼前是无限江山,皓月清风,曾波动月影,祝羽弦望着江水,笑着喃喃道:“他,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