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出发,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上车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半,然后出发下一个集合点。九点半左右就出发直奔目的地。没多久,我就开始发困,恹恹欲睡,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比平常起得早。 为了养精蓄锐,保证爬山有足够的活力,就在睡起来不舒服的车上渐渐地睡熟,摇晃和颠簸虽然难受,但是我还是要继续睡。 当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和身上,和阳光刺到我的双眼,我才在困倦中醒来,看到窗外依然苍翠的群山。偶尔会看到一些人家和庄稼。当汽车驶进村道,可以看到一些不高的房子,和那悠闲的村民。路边黄澄澄的稻谷,正在等待收割。十二点多到达山脚下,休息一会就准备爬山。
飞花似梦,细雨如愁?往山上看,层峦叠嶂,苍苍翠翠。刚开始的时候,我都是走在比较前面的,因为我边走边拍照,慢慢地就不再是靠前了。两旁都是杂树或者是茂盛的杂草,正如俞平伯的《中年》描述,可是走得近了,空翠渐减,终于到了某一点,不见遥青,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走着走着,汗水已经渗透了衣服,虽然没有阳光,但是依然闷热。途中偶尔会遇到爬到山顶已经下山的人,在两点以后,遇到下山的人逐渐增多,我们会问问那些下山的人,还要爬多久才到山顶。有些人说,以你们现在的速度天黑前下不了山,有些人说,现在才爬到这里,估计八点前下不了山,你们要准备好手电筒。听他们这样说,我们依然镇定自若,完全感受不到天黑黑地走在荒山野岭之中会是怎么样。问多几次大致得到相似的答案以后,便再也不去询问了。偶尔回首,看看身后的风景,随着海拔的升高,可以看到周围的群山。 爬累了就坐下来休憩一会,吃点零食和喝水补充能量。 大家虽未认识,都是素未谋面,但是,大家都会毫不吝啬地分享自己带的东西,你的零食分享与他,他的水果分享与你。有些路比较陡峭,这些路都是登山爱好者日积月累走出来的,正如鲁迅说,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陡峭的斜坡,有一个个小小的凹坑,这些也许是被千千万万个徒步者的脚踩过而留下的痕迹。路虽然比刚才要难走,坡更陡,但是已经不再出汗了,山上的气温也要低一点,加上风大,湿透的衣服已经被风干了。渐渐地,两旁的不再是临秋也不落叶的树木,而是枯黄的草或者芦苇。走着走着,看到一大群人围聚在一起,我凑过去一看,原来在架起了锅打火锅,一个小小的煤气罐,架子上小小的锅,他们正在往锅里小心翼翼地放青菜和面。这么大一群人,这么小一个锅,真是僧多粥少。我继续爬我的山,看风景,拍照。后来,竟然下起了雨, 后来有点大,怕弄湿相机,不得不撑伞了。还好,没多久就雨停了。下雨是令人扫兴的,怕这些泥路到时都是泥浆,路也会变滑。阴雨天气拍照拍出来的都是灰蒙蒙的。当时出门的时候已经是阴沉沉的,我已经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了,途中阳光出现,我以为看到了希望,一阵欢喜,过一会就消失了,昙花一现,白欢喜一场。我们都是沿着山脊走,这样看风景的角度更好。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但是山上的枯草黄得不够透彻,环视周围,树木苍翠,,南方无法看到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景象,只能在高山处看到枯黄的野草。回头看看山下,也许因为刚才下过雨,半山飘起了雾,慢慢地升腾,有几块在半空中悬着,无依无靠。在阴沉沉的天气下,和翠的深沉的苍山上,这云雾显得洁白无瑕。好不容易到达一座比较高的山顶,看到对面的那座山更高,我们不知道往前走从哪里开始下山,有人甚至说,不会是经过那座山吧,他指了指对面那座山顶还飘着云的山。我们都没有来过,现在任由前路如何艰辛了。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四点多快五点了。暂且不去理会这些,还是欣赏当下山顶的美丽风光。 在半山腰以上到处是黄色的枯草,这个时间来还是有点早,要是再晚一点来会更好。满山的芦苇花,还没有到飞花轻似梦的时候,也许过几天,秋风掠过,飞花随风翩翩起舞。再看看那云海,弥漫在半山腰,我们就像在空中楼阁漂浮在空中,这时候,大家都会沉醉在仙境似如梦似幻的美景里。这时我已经忘掉因为阴雨天不适合拍照而闷闷不乐,看到雨后的另一番景象,就欣然了。在山顶不敢逗留太久,前面的路程不知道还有多少。下坡比上坡难受,如果不是侧身走,脚趾会很痛。如果小石头太多,你会无从下脚,踩下去容易滑倒。两旁的芦苇,已经盖过人,后来经过一片好像是小竹子的植物,这种植物有点像竹子的叶子,现在还是绿色的,比人高一点点。经过一处有许多大石头的地方,大家又坐下看风景和休憩。坐在石头上,抬头仰望那座刚才下来的那座山,原来那么高。忽然,大雾这座山与那座山之间的山丘跃过,跑得太快了,稍纵即逝。
荒山野岭之中,火光星星点点。走着走着山上的雾越来越浓,雾笼群山,可视范围不到五米,于是有人说,大家不要离的太远,容易迷路。雾沾湿了我的发丝。终于走到一个地方,有一些人停下来了,因为有岔路,不知道怎么走了,于是就等待更多人确认线路。大雾弥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好像就在不远处,却始终不见踪影。没多久,大风已经将大雾吹散,但是,夜幕也已经降临了。无奈看不清路,只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了,我们没有准备什么东西,竟然摸黑走夜路了。前面星火点点,连成一根弯曲的线,而后面的灯光,还在半山腰上闪烁。天黑以后,速度就慢下来,大家也不像天黑以前,有说有笑那种轻松气氛,现在变得安静到有点严肃,也许是因为饿了累了,或者是聚精会神地走路,再也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周围是那么的安静,秋虫偶尔鸣叫。慢慢地,两旁的不再是芦苇了,而是出现了一些树木。走到一个比较陡的斜坡,大概有七十度以上那么陡,后面的人没有跟上,不足十个人的小队,小心翼翼地慢慢走着,但是我们并没有因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而心悸。在这无尽的山路和无边的黑夜之中,我们希望快点到达大路。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穿过无数的树木,跃过无数的石头,跨过几条涓涓小溪,终于到达大路。
后记:
到达大路后,因为太晚了,坐小面包车到达停车的地方,已经是八点半了。九点多才坐车回去。回到深圳北站,已经十一点半了,回到我住的地方,已是一点,洗完澡,已经是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