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的时候,我正坐在房间里看书。
“咚…咚…咚…”窗外一段鼓声开场的管弦乐由远及近飘了进来,粗略一听,脑海里浮现出几段熟悉的场景,便知该是附近有人去世了。
合着乐声,我又盯着书本草草看了几段。待队伍经过窗户正下方时,我抬起头望向了窗外,入耳的乐声似乎更响亮了。
我的房间在七楼,窗户朝北,所以并看不见路面上的人群,只望得见对面半个小区楼栋簇立着的身影。
钢铁森林般的城市里,对面的房子里住的是谁,并没有人会真正关心;谁生谁死也只是淡淡的给个笑脸或给一个肃穆的表情。
想到此处,便知自己的心已经非常冷漠了。有时走到路上,看到前面的老人提着重物微微颤颤,便暗想他的家应该就在附近,贸然的搭手或许还会被当成是个坏人,于是加快脚步从旁快速路过。有时下雨天,看到小孩子一路小跑赶着躲雨,不敢贸然上前撑他一下,也怕被误会。
自己总能想到让自己躲避的理由,与其说说不插手别人的事情是不想给别人带来不便,不如说是为了不想给自己多生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