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铺到了20公里的下面,就不属于我们公社的管辖地段了,也就不再用我们村子这个碎石场的石头了。碎石场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淑华也就只能随着他父亲回到渡口然后她还有回到她老家南充一趟。我们也就只能在下一个工程才能再相见。
我和子琪的婚事,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由张师傅到我们家里来撮合的,这里边有一个戏剧性的小插曲。一开始是淑华的父亲想要把我介绍到四川去的,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何子琪居然和他们老家那个男孩子,一前一后的从不同的地方到达了同一个工地,因为子棋他哥哥的关系,他被安排到了这个工地上来管理民工伙食团。同时,作为第1批爆破指挥队长的蒋淑华的父亲蒋师傅,接到一个私人任务,就是给子棋找个合适的姑娘。淑华他老家来的那个男孩子,他们是亲戚。一向爱说大话的蒋师傅,也许是在他亲戚面前说过,要给他那个男孩找个女朋友的大话。所以当那个男孩子到来了的时候,同时又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私下请求,又没有其他合适的女孩。蒋师傅穿上了夹脚鞋,就只得由副队长张师傅出面来说这个事情,从头到尾蒋师傅都不曾露面来过我家里一次。但是,后来在下一个工地上,年底过年的时候蒋师傅向我们讨要媒婆大礼。所以,我们谢媒人的大礼是他接收的。
在采石场即将搬迁结束之后,子琪的哥哥再一次来到我们家里,他要求我和子棋去把结婚证领了。因为这里工作结束了,子棋煮饭的工作也结束了。以后子棋就要留在这个地方,至少也到十一月份公路才能交付完成。不久之后,我们两人去民政局,一人出了两毛钱就把结婚证领了。
碎石场撤走后,碎石厂里的所有工人子弟民工们全部被遣散回家。何子棋像是被人遗弃了似的留下来,他正式住到了我家里来。工程处给子木棋安排了倒班的房子,有寝室也有厨房,让他在那里去居住。可子棋不去那里,却搬到了我们家里来住。这让我感到很尴尬,毕竟还没有办酒请客,还没有向亲戚朋友公开我们的事情。家里房子又拥挤,他只能和我弟弟住一个房间。
指挥部还有一些工人们还没有撤走,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养护公路。我们从9月底接手了从9公里到12公里这段公路的养护工作,一直到11月底公路才交接完成。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我和子琪吵过几架,还打过一架。
第1次吵架是他住到我家里来不久,他总是要求我小弟弟每天晚上要洗澡后才能去睡觉。八九夜间的天气,晚上又冷,洗澡不方便,他这样也要求为难我的弟弟,我就要为难他。我很生气的说你要洗澡你就下回去洗,你不要这样来怼我弟弟,这是我家。我说了这样的话,也让他很伤心。
还有几次是他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似的,把我家的小鸭子放在一个竹篓里,掉在空中,像甩秋千一样的甩来甩去的,这样把小鸭子甩的晕死了,我说你像个疯子,看起是二十六七岁的人,还不如我六七岁的小弟弟。你到我家里来不是来添砖加瓦,不是来新家为人的,你是来搞破坏的,他正在和小弟弟玩的不亦乐乎,被我连珠炮似的骂了一顿,他又伤心的一个人跑到楼上去,躺在床上一整天不吃饭。
还有一次他跟我父亲吵架,因为我父亲本身就看不惯他住在我家里来,没有拿彩礼钱,还有些礼节他也没有做到,这是我父亲最大的不满意,但是他有时候他的行为就是让我父亲看不惯,我父亲说了他骂了他,他竟然顶嘴,我父亲再再不成器,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不允许外人侮辱他,所以我又跟他大吵了一架。吵的最凶,橙子打架的那一次是在工地上,他说我心里还装着李厚生,说我不是真心的喜欢他,还说我嫌弃他什么什么……。我气的拿起铁锹挖他,捡石头砸他,然后我也不上班就气冲冲的跑回家里。伤心的大哭了一场,我跟我母亲说,我要把他赶走 我不要他再住在我家里,我要跟他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改成离婚证,我再也不想见这个人。
我母亲也流着眼泪说,你跟他离婚了,你就是后婚女人,以后你这个名声还有哪个没要你,再说他现在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你又能把他赶到哪里去呢。
他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说,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要他了,没有教养的人。
晚上他回到家里,也不跟家里的任何人说一句话,黑着脸气冲冲的就爬到楼上去躺着,直到第2天上班的时候,他又气冲冲的去上班,也不在家里吃饭。
我母亲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吃过晚饭就到我家对面,那个绍方大爹家里去寻求办法。
我母亲说,绍方大哥,你看木英这个事情咋个办哦!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吵了这么多架,家里也吵得乌烟瘴气的,这以后的日子要咋个过下去?为了木英的事情,我左一次右一次的受累。
绍方大爹说,现在不是谷子也打完了,小春也种的差不多了嘛 ,给他们把酒办了就好了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