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共和国60年“最美丽的十二个女人”, 林徽因,美与智慧的绝唱。 章含之:上海最后的名媛。伏明霞,幸福的跳水女皇。巩俐,中国向世界输出的最美丽的形象,杨丽坤,悲情《阿诗玛》……任岁月飞逝,风雨飘零,她们的美丽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
其中有令我们为之难忘的“永远的阿诗玛”、“金花”——杨丽坤,她风姿绰约,清灵的声音演绎坚韧的精神,俊秀的脸庞让人为之倾倒。虽然自己既没有看过她演的电影,也未目睹她本人的风采,但就是从剧照中,我们也能感受到那一份属于那个年代,属于她的美丽。
人生如戏,辉煌的演绎生涯并未带给她完美的生活,对当局的不满,敢批敢讲的性格,对爱情的执着,使这朵“金花”过早地凋零,身受环境和身体的煎熬,她变得不再如常人,即使拥有爱人和孩子,也难挡精神崩溃后终日面对白璧的命运。一个人精神垮了,即便荣誉与非议加身,她都已经不知不问了。
有这人说过,这个世界因女人而绚丽多彩,摇曳生姿。可是如果把一个女人的命运与政治、社会、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可能会烟雾弥漫,亦或如鲜花愈发红艳。
印度,莫卧儿君主沙贾汗,在他的皇后死后花22年的时间建造泰姬陵。建造时他花了些心思,于是泰姬陵在黎明时分是粉红色,中午是白色,傍晚又成了灰色。沙贾汗用变化来形容女人的情绪,其实更像女人的一生。
“昔日身材苗条,神态娴静、可爱的姑娘,已被摧残得判若两人了……充满了忧伤和惊恐,说话时手脚不断颤抖着”四人帮倒台后,杨丽坤恢复了自由,然后定居上海,但不愿再见到那些凌辱、迫害过她的人,尽管世事不同了,身心的创伤哪里能轻易消除?
任何的生物,都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自然选择让自己不受伤的环境,自然选择让自己舒服的环境,自然选择让自己活下去的环境。
比如水里的草履虫,会迅速地从盐水里游向淡水,比如羚羊,会在枯季里飞快地从戈壁往依然有灌木生长的草原迁徙,比如人被针扎到,会迅速地感受到疼痛之前就飞快地把手抽回,或许杨丽坤,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才选择了一个人疯傻。
长诗中阿诗玛的结局是:“从此以后/阿诗玛变成了回声/你怎样喊她/就怎样回答。”石林中的那块巨石更多情,它化成了美丽的阿诗玛身形,千千万万的游人又把他们作为杨丽坤去瞻望去呼喊她。
每逢清明节,怀念杨丽坤的人们,会到昆明西山下她的墓地献上一束花,或者去石林在那座形状如“阿诗玛”的奇石前深情地呼喊:“阿诗玛,你在哪里……”
我不禁想问,人的精神怎会如此的软弱?不光是杨丽坤,自己身边也不乏这样的例子,他们有的先天患病,有的如杨丽坤这般,在社会的杂坛中,苦苦挣扎。外貌看似普通的他们,无法拥有完整的生活,爱情。家庭对于他们,亦或是奢侈,他们对于家人,更是不堪与拖累。
光怪陆离的社会,日益物质化的我们,或许能够从先辈中听到阿诗玛的故事,或许会对那些精神处在崩溃边缘的人们投以怜悯的目光,但是否不再重复鲁迅书中“看客”似的闹剧,从心底审视一下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家庭,我们周边的一切,思考一下我们是不是不知不觉的已经做了“吃人的人”,梦醒时分,是不是方才发现双手也已有鲜血滴滴。古时的封建礼教,今日的唯“物”主义,让那些肩膀承担了太多,太多,祥林嫂死了,狂人疯了,金花凋零了……
不知如今的我们,在面对那一双双困惑无助的眼眸时,可以坦然地报以微笑,依旧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