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门口的土路》这一篇,想起一些事。我对故乡的土路也是记忆犹新,而最深刻的记忆总是出现在麦季。
大人们来来往往,忙碌个不停。我沿着村里的唯一一条最宽的土路走了一遍又一遍,不肯回家休息乘凉,也不肯到麦地里帮忙。就这样来来回回,遇到认识的大人就微笑的看着,算是打了招呼。
总感觉 那时候的阳光比现在要亮出好几个度,那种亮度仿佛会觉得眼前的忙碌是一种永恒。 大人永远年轻,永远忙碌,而你永远长不大,而且永远是看客。那时候的你光着脚踩在土路上,尘土飞杨,根本看不清脚丫的本来面目,到了晚上一张小脸也模糊不清。 你就这样晃啊晃,晃啊晃,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回家。。。直到傍晚来临,天色变为暖色,人群逐渐稀薄,孩子们也都被各个领回家,你依旧在摇晃,好像没看懂发生了什么,直到晚归的伯父像在路边捡了个孩子似的,把你抱起放在小推车的麦捆上,你开始在行走的麦捆上继续摇晃。
晚饭好了,你却已进入梦乡很久了。
大概千禧年左右,堂哥回老家探亲,由于村子整改找不到奶奶家,一路子都在向村民问路旁的那口井去哪儿了。
村子都大改了,更何况那口井。
说起来,那口井还是个路标呢,堂哥以为可以凭借那口井再摸索到回奶奶家的路,可惜他忽略了奶奶家都已经搬了。
那口井给我的记忆并不太好,我曾经在井沿玩耍差点掉进去。心里的阴影一直持续了很久,不知道后来的怕水是不是与此有关。本来这也不算什么,毕竟不是差点淹死的实际情况,但是后来我发现能够留下深刻印象的事,都是小时候一个人面对的事。除了这件井沿事件,就是后来的麦场遇蛇事件。每到收割麦子的季节,每个家里的小孩都被派遣到麦场看麦子,爸妈则在麦地里继续收割。那时候亮的睁不开眼的太阳总是炙热的烤着大地和麦粒。所有的孩子都会拿一个化肥袋子铺在麦垛的背阴处午休,我记得临睡的时候还有很多小伙伴,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麦场只有我自己,天依旧那么亮,那么热,知了的声音震耳欲聋。朦胧之中,我拽起袋子想踏上回家的路。翻过袋子一角,一条白色小蛇就在袋子底下,他也愣了。我直接傻在了哪儿,瞬间醒了,万籁俱寂。貌似眼看着他钻入麦垛深处。后来我就袋子都没拿就跑掉了。
小时候特别喜欢在沟里面,山里面跑,蛇并不少见,但是后来的怕蛇恐怕是那时候得上的。
所有小时候一个人面对的恐惧,在后来的日子里,总也磨灭不了。直至今日都不能细致回忆当时的细节。
在所有的事情中影响最深的恐怕是仲夏深夜的梦游了。前因后果已不重要了,只是梦游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在此,也不知道要往何去。赤着的脚丫,传来一路走来的疼痛,却不知道曾经踩过什么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