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羊,曦夏
我特地去百度了什么是情人:
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人们对此话褒贬不一,有人说,这是表达一种温暖的亲情,也有人说,一听到这句话就想吐,其他国家最多也就拿小花朵,小绵袄来表达暖心,多少畜生猥亵性骚扰女儿,为什么骚扰女儿,因为没有法律责任啊,人家是法律上的“父亲”,拿小情人,真的超级变态,是有多龌蹉的人拿这个来比喻,龌龊的人在满足自己龌龊的思想。
在我看来,首先这是违法的,并不存在没有法律责任。其次,要咬文嚼字的话,这里可以解释为感情深厚的友人。情人这个词,被现代带偏了,在这里,这既不是前世的因缘,也不是龌龊的想法,是深厚的情感,是爸爸对女儿的宠爱,是女儿对爸爸孝道。
我的老爸一生从事多种事业:教书,司机,会计,米面加工,石匠,种庄稼,养殖,懂机械,会修鞋,会补锅,能一杯酒一根针一把草木灰医好一头猪,会给鸡鸭做手术(掏出食包有毒的食物,再针线缝合)……实在话,老爸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是一个勤劳持家的老百姓。
老爸的优点多多,虽然不足以耀眼但在我身边确实很出众:多才多艺,能说会道,喜欢历史和文学,一笔式简笔画信手拈来,自家对联常常是老爸自成一体的毛笔字。老爸偶尔也能即兴发挥点打油诗,俏皮颇有内涵,有时候还扬言要写书,已经开个头,也确实记录了很多他小时候的故事。有一次他拿与我看,本想讨个欢喜,想我一口认可,但由于被我指出错别字太多了,且有语句不简练的现象,手稿估计在老屋里已经积满灰尘了。后来想到,我委实不该如此,也许我该像《人民的名义》里的郑乾一样,还给他出一本书,把老爸他这大半辈子道不尽的题材留下几篇,把他总落不到实处的创作梦想给实现了。
老爸喜欢看书,喜欢动脑。年轻的时候自学医书,自学机械技术,自学会计,自学玄学等,虽然是大部分都是皮毛,但垫定了他很多"特异"技能。小时候好多拖拉机坏在公路上,亦或是好多同行的动力机坏了,师傅们慕名而来找老爸修理。实话,老爸的技能老师是一本一本的参考书。偶尔有年轻人外出打工,会找老爸看看去东方还是南方好点,老爸含蓄的推测参考,虽然老爸并未走南闯北,但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书里的知识足以让他自信,也足以使人信服。孙子辈的孩子们出生,为了一个恰当的取名,老爸定会戴着老花镜翻书查阅很多书刊……这个年代,我们已经习惯了万事问度娘,我们不懂的太多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拥有思考的能力,只想别人给我们一个现成的答案,但老爸,还是靠他那些古老的书籍,靠他的脑力思考,最后总能给我们一个客观真实不失偏颇的答案。
老爸年纪大了,越发有学问了,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老人家多积累、善总结、会加工的品质,以及他超常的记忆力!老爸能把过去的故事讲成昨天就发生在你的身边,老爸讲的历史政治人物好像就是他的同事,他们一起浴血奋战过,一起创过丰功伟业。他最"特异"的能耐是,分析当前人和事,能把那些和别的老头儿津津乐道的大道理大人物对照起来,以推证他一生奉行的经典和深沉——什么"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什么"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总之,到底对不对,偏激不偏激,老爸都深信他满满当当的学问。说来惭愧,我们搞教育的,论起学问,我于他,也是自愧不如,甚至有时不禁自问:是否会误人子弟。
老妈说,那时家里不曾增加男丁,只一口气生了我们姐妹仨,爷爷奶奶希望再生儿子,但是老爸一口否决了:我看女儿就挺好。
老爸从没有打过我们姐妹三个,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二姐读有篇《朱总司令》的课文捣乱,被老爸小惩罚一次,我和大姐从没有挨老爸的打,但做错事了也会被厉声责骂和教育。
老爸含辛茹苦将我们拉扯大,供我们上学,说是读书有出息更好,没出息也是得到了书里的见识。
到了成婚的年龄,老爸把我们一个个送出嫁,人家都说老爸这下发了,得收多少彩礼啊,殊不知老爸在我们需用钱时早已如数奉还,甚至倒贴。我常常感到自己不孝,嫁作他人小媳妇,却从来无暇顾及本根的家。我提出让爸妈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他只道想和老妈再过些二人世界的日子,年轻的时候奔波劳碌去了,拉扯女儿去了,不像现在这么有空闲去感受对方的温存,我知道,他只是害怕给我们添麻烦。
作为子女,我常给老爸最高的夸奖,称他是最"懂事"的父亲,尤其是老爸现在年纪大了,一千万个爱惜他自己的身体,这点让我们远在他乡的子女省心放心。
我说我像他的情人,明明爱彼此爱得那么深沉,就不能厮守在一起,这话我妈不吃醋,我老公也不吃醋,这种爱,怎么能叫龌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