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或许是有颜色的,葳蕤着盛放,或者是,凄静的凋去一一生命的轮回不过如此,即便是楚之南的冥灵者也会有八千岁的春秋轮回,时光的一顿一挫、一撇一捺、一点一泼都很无情。
他眼里曾经开满了倾世的玫瑰,那是他的盛放!聚光灯下的他,光影交错中的他。兰花指捻,捻住了几分春水之漪,让他的一在这个世界中尽情舞蹈。踏着落花时节的雨、宫城郊外的叶、雨中湿透的梅、中秋皎洁的月。于是乎在雨点中、柳叶上、铺满花瓣的路上、团圆的月下,被东风谬掌了花权柄,它孤高、它主张。它渗透出了血色,染红了关中的一片天、吹起了一阵玫瑰风、飘起了九月的鹅毛飞雪。这个生灵的春夏秋冬,或许也只盛放了几秒钟吧?
有时候幻想自己是一只蜉蝣,衣裳楚楚、采采衣服、麻衣如雪,及时会令“人”心忧,忧它的归处、它的归息、它的归说。我看到的山间清风,江间明月,晦明变化,或许只是一个墙角罢了。是不是人们喜欢叫我“孤芳自赏”,亦或是被树人的一把火烧掉,又或是......被庄周拿来批判,说“朝菌不知晦朔。”世人嗟笑我不能以一瞬,他们在不可抗力的面前,不也是天地之一粟?
在五千岁的春秋面前,我们的轮回又是什么呢?葳蕤?枯荣?春花亦或是秋叶?
这是一个选择,每个选择既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关怀。因为生命自有其晦明变化者,但不由生命本身决定一一这是生命的美学与生命的意识。夏天的花秋天的叶,绚烂的玫瑰花和飘零的枯叶,它们都在存在过,证明过。
于是,我也想学着像他一样,我试着在刀尖上舞蹈,借着短暂的刀光,起舞,乱舞,和光舞和影舞,和风舞和火舞,和万籁共举杯,与生灵同奏乐。我寄命在这青萍之末,或不足以道,我与风露却能更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