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时光洗礼,而我还在听你

(一)

题目的这句话,其实是网易云Vae新歌的一个热评。因为自己的水平有限,想不出来更好的标题,于是就直接拿来用了。

总觉得很久都没有见嵩哥了。也许是高中三年太超然物外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太久;也许是因为三巨头在QQ音乐的风光不再,生活中,“许嵩”的痕迹似乎越来越少。(其实也不完全是啦,毕竟高中写作文的时候经常拿嵩哥的歌来救场)一直到今年4月19日,《我乐意》的发行,我才猛然意识到,与那个藏在初中mp3里的许嵩,好久不见。

(二)

六年级的寒假,我那个周杰伦死忠粉的堂哥,拿着他的小学习机神秘兮兮地跑来让我猜这是谁的歌,我理所当然地说“周杰伦啊。”“嘿嘿,Vae,没听说过吧。”

那是我第一次听许嵩。《浅唱》和《灰色头像》。从此,我也天天和一个忧郁少年一般,瞎哼哼着“无所谓,该放就放别让自己那么累。”甚至还拿这个来教育我妈,引来一顿暴打。

除了成功激怒了我妈,让我对许嵩的歌有了点心理阴影之外,他当时专辑封面杀马特的葬爱家族斜刘海,以及区别于天天在电视上蹦跶的传统明星的神秘身份,都让我从心底里认定了这就是个非主流,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土味”。总之,当时小小年纪的我对他就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嫌弃。甚至觉得,听郭敬明的唱作专辑(真的有,叫个六月还是九月来着)的我,要比天天哼着你若化成风有品味的多。

(三)

2010,我上初中了。那时的许嵩因为一首《素颜》爆火,这首歌直接称霸了各大排行榜。渐渐地,同学间听许嵩开始成了一种流行,也正是这个契机,让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它。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宿洗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转世燕还故榻 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这些词的惊艳程度,让我一度怀疑,这真的是出自那个杀马特歌手之手吗?还真是。突然,看着他专辑的大头照,似乎嗅出了一点文人的气息。也就是那时,开始想去了解他,知道他原来是学医的,知道他学过钢琴,知道他外公很爱古诗词。

后来在我初一初二那两年,他签约海蝶,分别发行了《苏格拉没有底》和《梦游计》。尽管当时我只是一个初中小屁孩,但那时的我确实,对许嵩创作的思想角度和切入题材感到深深地钦佩,心里想着,别的歌手整天咿呀咿呀我爱你,而他却能写出《全球变冷》这种批判现实的歌,真是妙啊妙啊。用长大后学的新词来概括的话,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格局大”吧。

初中的语文老师,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从入学的那一天起,她就要求我们每天写一篇日记。这对于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们来说,悲催程度,无异于课文后面的全文背诵。那个时候,为了每天凑够一篇日记,很多时候就是拿许嵩的歌词来充数。先抄上一遍,再自以为是地赏析一遍,模仿他的遣词造句,仿佛自己是个文学大家似的。甚至《庐州月》那首歌,我认真研究了每句词的化用和出处,真把自己当成了个搞研究的呢。

现在想来,某种程度上,许嵩还真的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

(四)

转眼,我成了一名高中生,成了一名大学生。

我从一个小孩长成了一个大孩,许嵩也从一个当年的非主流青年变成了如今一个会写歌的哲学家。

我以为他会像大众所期待的那样,成为下一个周杰伦。十年过去了,他没有,甚至火爆程度,还不如三巨头时期。一直以来,他都承受着很多流言蜚语,谩骂攻击。很长一段时光,都被扣以网络歌手的帽子。大学有一次看他的博文,写的是他刚火的时候,和父亲去北京参加活动的遭遇。让我在为我们当今娱乐圈生态叹息的同时,也为许嵩愤懑不平。但很庆幸,他没有迎合市场扭曲了灵气,而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许嵩新歌里有一首《艺术家们》,diss了这个社会浮华的一切。虽然我也不太懂娱乐圈或是音乐圈的运作模式,但是像前段时间疯狂流行的土创土偶和打开微博的热搜榜,确实给人感觉是虚无病态的。还有一首首抖音神曲,看到孩子们都只会哼喵喵喵喵喵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那个年纪时,流行的音乐,还是比较纯粹的。现在这种风气,也许是一种存在即合理吧。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能够沉下心来做事的人,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可能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成为这种人吧。

“说话抬头,做事埋头。”这句许嵩微博里的话,我当了很久的签名。如果要说偶像的意义,我想,就是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吧。

承蒙时光洗礼,而我还在听你。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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