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选择淡雅之后的诗歌艺术

              一兼评《乡村恋歌.旧友的怀念》之诗歌情愫

                                        □南国红豆

        我记得已故的诗人海子，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诗歌是一场烈火，而不是修辞练习。”，海子的诗歌实践已经说明了这个道理。今天，我读到王洪昌先生的《旧友的怀念》，好像我也从中读出了海子一样的感觉，更相信“诗歌是一场烈火”的说法。王洪昌先生的《旧友的怀念》告诉我：诗歌也可以说是穿行诗人心空，尔后流成心间的烈火，和血液一起穿行诗歌的乡间田园或是杨柳月夜。有时候更一颗流霞如水的晨曦中晶莹剔透的露珠，更如隐约于苍茫大地情感天地间，有如三四月的蒲公英。

        《旧友的怀念》我在静静的体会中，独享着那情如水的温柔。整组诗歌中，飘浮着扑面而来的淡雅、清新、静美。随着岁月的久远，而从未的慢慢剥离或逐渐淡化，随之而来的是驻守在内心的骚动与不安，构建了《旧友的怀念》那组诗歌主体精神之内涵，所以说那诗人的灵魂始终挣扎在一种怀念里。如果以“念想”为内核，去“追寻”诗歌那种久违的自觉，那么这种“挥之不去”的“追寻”就是诗人的一种诗歌艺术的自觉。“花溪的流水/夕阳流动的波光点点/一如烟柳对小桥的眷恋”（见《花溪的小桥流水》），比如“与我拜倒一树春风/为的是品尝姗姗来迟的/桃花/守护着寒梅傲雪的我/或等待着知音的到来/或亲吻着那深情的念想”（见《花溪的小桥流水》），那带上情感的鲜色，岂止是旧友双双的天路历程呢？漫过夕阳的小桥流水，不就是那一两颗滚烫的泪珠为誓死而飞翔的“心路历程”吗？面对那“一样的山  一样的水  总是/走过一样的夕阳    和依柳/而过的影子双双  弄得夕阳醉了黄昏/如桃花朵朵绽放”（见《先生的微笑》），顺着春江花月夜，解读着 “那天，你我手牵着手/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我狠心抽出温热的手/为谁  匆匆离开/只听得    沉重如风叹息……”（见《路在何方》）

        是的，与诗情相守，总会有那么多诉不清的孤独与神秘。如诗人王洪昌先生在他的诗里吟到：“不管岁月化着云飞雾散/也不管多少过往云客/脚步匆匆与擦肩而剩下的余温/欣赏着相恋的风景/对与错/无关紧要  而沉于心”（见《路在何方》）。让心神奔驰于大自然，于寥廓而又寂寥中为心魂找到了诗意的归宿。

        读王洪昌的诗歌，好像有一年多了，最初的六月雪《他，洪昌先生》，应该说是六月雪以诗的形式向我们介绍王洪昌先生的，内容还算是满多的。我记得田秀先生发过让我为其写序，我写了。后来，也是田秀先生，他发来王洪昌先生的诗歌，想不到他也是诗歌好手。此后，我写了其诗歌评论系列。他的许多诗歌，给我发来了他在《简书》上的新作《乡村恋歌》，让我多次发现了他诗的纯净、他诗的美丽灵魂，他诗特有艺术之美。

        在王洪昌先生的诗歌梦域里，总爱有几片悠然天际的白云，诱发出他的深深思考或他的文情并茂的诗歌情愫，从而激活了他那浓浓的诗情画意，田秀先生说诗人王洪昌是写诗歌的机器，当时我还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而见到他在那诗歌的日期落款，便知他一天要写好几首诗歌，而且写得相当成功。你看“滴泪随先生走/落在身后夕阳中/化作玫瑰已成海  无尽头……”（见《穿行罗文的背影》）。如此诗歌，他的语言流畅，有如儿歌的欢快，也如行走时光的白云或流水，对“旧时朋友”那个时空投影着现实世界中的艺术意象，给我们带来了历史的、哲学的、人文的等全方位的诗解和艺术的超越。

        其实，有时候的《旧友的怀念》正如一片云，如同来自远古的“落霞或孤鸟”，这在王洪昌先生的诗歌里缕缕皆是。如“竹林隐去了花溪小桥和秋雨  流水/依旧成为一支古老的歌谣/我的心依旧/将秋雨剪成梦的碎片  点点/带上我的思恋来到先生身边/闪亮着前方归来的路/我在罗文乡下守望”（见《我们拥抱》）。

      王洪昌先生的那些诗歌语句，多有“白云、雨水”人格化之后，独特的承担着他的诗歌艺术与历史的使命。如“去远行/在秋云下和着先生的节拍/去观光花溪的美/和阳下的花溪小桥流水站在一起/融入花溪情如画意/和竹林一起摇摆  好像/驻进温情的先生    那望眼/顺着雨水的画意  穿行/傍晚的花溪小桥    歌着/泉水叮咚……”（见《与落日为伴》。

        当然，更若一种诗歌物象的存在，与诗歌意义上的升华及其艺术价值的转化，都是离不开情感的孤守与寂寞的苦炼，当然更包括诗歌的自然情愫。比如“跟上了苍天  和云朵/在秋阳下放歌/铸成苍天的梦想/随着流云飘去……”（见《秋天放歌》）。

        作为诗歌原味的本质生态，依旧能寻到情感的支点，特别是那诗歌最原始最璀璨的光彩里，有如一种声音在回荡在飘浮。又如“渐行渐远的背影    接近/梦想放飞的时候/情恋千年风骚    有如/月落深山不知归……”（见《守望南归的先生》）。

        大气如磅礴、隽永而绵长地诉说着诗歌那人格化的精神与品行，这就是诗歌之于艺术意象之中的升华。也是诗歌实践的天然准则。王洪昌先生的诗歌精神正是含有这种情感在诗歌艺术里，最完美最直接的体现。因而，他的每一首诗歌，我们都可以看到是一种崭新的开始，并没有艺术风格的重复与复制。有人说，成功诗人的诗歌，每一首诗都是新的。这种感觉，我在王洪昌先生的《旧友的怀念》中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也算是我读王洪昌先生《乡村恋歌》的最大收获！在此，我要对他真诚的说一声“谢谢”！

        我的成都之行，就要结束了。这次讲学，如果没有王洪昌那本原汁原味的《乡村恋歌》诗集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讲些什么呢？仅管出发前也准备了很多，还不如他的《乡村恋歌》如实如诗如情。让我深知，那些来自生活底层的诗歌才是真正的好诗，我们这些做编辑的，多去基层走走，或许会为如今的诗歌带来好光景！末了，我得对王洪昌先生这样为诗歌艺术去务实的诗人敬个礼，说声“谢谢”！

        顺便，对田秀先生的这次亲自主笔，给我带来如此丰厚的“诗学与编辑”演讲稿，表示真切的谢意。好，来年我请他喝酒，表达我对他谢意！

                                    2018.3.22.于四川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