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午饭的时候,看到某个公众号写了一篇关于冯唐的文,叫《“杂种”冯唐》,作者是柴静,我猜他们关系应该不错,光看题目就很有意思。不过文章一看挺长的,就先收藏了,准备以后有空看。
今天心血来潮把这茬想起来了,再打开一看,公众号作者把文章删除了,有点扫兴。这就相当于简书里的文章被锁了,不过,这反而让我更想看看这篇文,还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幸,柴静这篇2017年的文章还挺有名的,用百度一搜一下就可以搜到,大家感兴趣也可以看看。一个放荡不羁的狂傲浪子跟一个具有人文情怀的犀利记者能碰撞出什么火花呢?
被锁文的原因我也大致看出来了,里面有一些带政治的字眼,还提到了上个世纪60年到70年代那10年的事,稍微改一下肯定能过审的,这方面来看,简书很“人性化”,几个通假字就能骗过去。
柴静和冯唐,他俩的书我都看过一些,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一个是敏感,洞察,坚韧;一个是幽默,狷狂,嚣张;引用几句两个人的话,大家感受一下。
“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灵没有归属,不管你知不知觉,承不承认。”
“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这么活。”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我没有下体,也能把你燃烧”。
“无论男女,作为动物活在世上,一粒果子迸溅在嘴里的滋味是一样的,为对方梳理皮毛的眷恋是一样的,被命运辗过的痛苦是一样的,生之狂喜和死之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
“有一个人天天背水上山,后来山上有了井,他还一直背,有人就说,你干嘛还背这个篓,他说后背冷。”
“我永远不希望有一天我心安理得,觉得一切都平稳了,我情愿它永不沉默,它给我带来什么苦难都成,我希望它永远‘滋滋’地响,翻腾不休,就象火炭上的一滴糖。”
两个人的风格不是一般的迥异,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柴静在当年抗击非典的时候一直冲在最前线,不顾自身安危,冒死以第一视角给全国人民带来惊心动魄的真实报道,悲天悯人,刚正不阿;冯唐身上的标签太多,作家,诗人,医学博士,商界精英,属于那种干什么成什么的天才,看上去桀骜不驯,恃才傲物,贪财好色,流里流气。
在文章里柴静如是评价冯唐,“一开始冯唐的小说我不太喜欢,一股元气淋漓,但横冲直撞不知所终,在我们姑娘家看来,这是由男性荷尔蒙驱动的写作,是另一种动物的呓语—–好象我们的存在只是象一面镜子映射出他们,不容易有共鸣,不过他的文字是真的腥,鲜。”
这个描述真的绝妙,我一直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冯唐的作品,有阵子挺迷他,柴静这“腥鲜”二字说的恰如其分,冯唐虽然也写出过“春风十里,不如你”这种柔情的诗句,但他的文风向来大胆,生猛,果敢,新鲜,文学评论也是逮住什么说什么,还引发过跟韩寒的论战,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冯唐自己说,“写东西的时候根本不想,憋不住了一坐,象有人执着他手往下写。”
柴静的文风更像是高级的碎碎念,字里行间能看出那份较真和真性情,用超强驾驭文字的能力给你娓娓道来。
这么看来,要是让他俩来写简书的日更,类似的风格我会想到的两个简友,一个是七月,一个是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