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
小紫将李明一接引至墨轩阁,凌雪荷平常很少涂抹那些胭脂水粉,但是略显得苍白的容颜还是要遮掩一下;
从纱帘后走出,不变的是他依旧在看着手中的书,凌雪荷轻轻的唤了一声,“李公子!”
“雪荷,你身体还好吧?听妈妈说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李明一略带愧疚的看着凌雪荷,凌雪荷被小紫扶着,微微欠身行礼,“多谢公子挂怀,雪荷无事,只是旧伤复发!”
李明一放下手中的书,走向凌雪荷,亲自扶着她,“没有大碍吧?”凌雪荷摇摇头,吩咐小紫出去,转过头来看李明一,见他依旧带着一丝微笑地看着她,满脸都挂着愧疚。
凌雪荷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忍,“这,与公子无关,只是雪荷自己不挣气,身子太弱了!”
凌雪荷携同李明一一同坐在圆桌前,她故意把做成项链的挂坠“己任”,暴露在胸前:“只是如果今晚,今晚若是公子还要雪荷侍候的话,恐怕雪荷力不从心!”
李明一摇摇头,叹口气苦笑着说道:”哈哈,哎,我的形象就是好色之徒么?”
听着他的言语,看着他的笑脸,凌雪荷有些出神,第一次在大街上被他撞倒,慌忙间也没有具体的观察过他,后来小紫在凝芳苑认出他来,初始想得他也就是一名举止傲慢的迂腐书呆子,只是觉得他好奇怪,好特别;
想要会一会他,虽然也略带些利用的意味,没想到他,却是锦衣玉服,衣冠整洁,风流倜傥的庆王爷,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而且出乎意料的更不曾想到,不仅将人给了他,现在就连心也丢失在了他的身上。
“雪荷如有言语不敬之处,还请公子原谅,也怪不得雪荷往那方面想,只是来这凝芳苑的男子,哪个不是来寻花问柳,贪那床第之欢!”说完皱起眉头,无奈之色尽显,身在青楼,想为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实比登天还难;
“这一次,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音律之事,无关风月。”李明一微微咧了咧嘴,随后,端起了桌上早已备下的酒水,慢慢啜饮着,半眯着眼睛,而后瞄到凌雪荷胸前挂着的“己任”,放下酒杯调侃道:“雪荷啊!这原来是一枚挂饰,就是腰间的玉牌,你这样挂在脖子上,不觉得不好看么?”
凌雪荷坐定于圆桌对面的琴椅上,正要弹琴消遣尴尬,却听见李明一说的话,遂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挂坠:“公子是说这个小玩意儿吗?”将右手放在胸前,将“己任”握在手心里攥着,“雪荷只知道它是公子留给雪荷的,雪荷视它为珍宝,遂穿入珠宝红绳,做成项链,无妨,倒还得体,如果挂在雪荷腰间也实在是不太方便,怎么?公子觉得雪荷配上它,不好看吗?”
“哪里来的说辞,雪荷你戴什么都好看!”李明一大笑,凌雪荷也心情愉快。李明一和煦灿烂的说道:“你的身体若是不能弹琴的话,不要勉强哦!”
“没事,我可以的,公子放心!”凌雪荷将双手放在琴上,青葱玉指抚上琴弦,清脆悦耳的琴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花香弥漫,轻纱飞扬;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 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却上心头。”
随着曲子最后的琴音消失,凌雪荷希望李明一可以明白她的心,李明一又喝了一口酒,突然说道,“不过实话实说,我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取笑着自己,凌雪荷笑言:“来这凝芳苑的,哪一个不是好色之徒?”
李明一心里却想着,如果能早一点儿遇见,当凌雪荷还是凌燕的时候,是不是凌雪荷就可以当自己的王妃了?可惜没有如果,自己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不过会将她带出去的,如果他做不到,就让雪荷离开我好了,我们,或许不是一路……
注明:引用了一下(月满西楼)的歌词,很喜欢这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