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华的世间,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经历,拨动着人生的琴弦,抑扬顿挫的曲调刻画着人生路上的起起伏伏,当心乘上这跳动的音符,仿佛也找到了那错失已久的归宿。我已道不清最初选择新疆时的种种纠结,也已忘却了它是祖国母亲身处边疆的孩子。 渐往的接触下,我把这里当成了梦里最美的姑娘。沉浸在“西部歌王”——王洛宾的西部情歌里,年轻的浪漫爱情像是一股股的暖流,流淌过游子们干涸的思乡之河,离家的孤独在他谱写的歌词的推助下,似枯叶随塔里木河的河水慢慢漂过。是这最美的边疆,给了我家的温暖,生存的力量。
轻轻的,我踩着柔曼的夕阳
徜徉在无际的绿茵草原
云海日落
任我流浪的足迹踏至何方
依然挂念毡房里翘首的姑娘
你,是否还在?我无处安放的思念
待到星光点缀的初夜
我愿悄悄傍在你的毡外
望着你轻柔的影子
拨动想念的琴弦
哼唱你最美的名字
《阿拉木汗》
遇到新疆,王洛宾像是遇到了爱情一般。新疆春的希望、夏的热情、秋的灿烂、冬的婉转,都像是在梦中早已相识,一点点的唤醒着他对这片土地的记忆。
不想,听惯了流行歌曲的自己,也会如此痴迷那个时代的创作,真可谓是“音乐无界”。在青海湖边,湖边的轻风吹舞姑娘金色的裙边,这湖光闪闪的季节,遥望眼前面露羞涩的姑娘,他仿佛透析了她心中对爱的期望。远方皎洁的雪山映照在这蓝色的湖面,任同伴一次次的催告,他竟痴迷的迈不出离开的脚步。浪漫的诗人,把对眼前姑娘的种种好感都化入他笔下的歌词里。那高昂的歌声中已听不到他对颠簸命运的呐喊,一曲曲的吟唱,是他一声声对生活的热爱,对未知生命的希望。 在新疆这柔曼的四季里,王洛宾仿若也返老还童,借着爱情的翅膀飞跃这广袤的边疆大地,把对世间的种种感悟化为一腔对年轻姑娘的向往,高歌《在那遥远的地方》 。
生活的剧本往往不容我挑剔的打磨,就粗糙的呈现在这现实之中。我没了改变它雏形的模子,只能用最绚烂的色彩遮掩它单薄的模样,好让这寂寥的日子多那么点悦人的味道。直到,我遇见了你,最美的新疆,最恋的天山天池。那已殆尽的情缘之火,仿佛就是在这一夜间,迸发出了爱的火光。望着那徜徉流淌的天池水,我仿若听到池边传出你归来的脚步声,倩影闪动,一如那次在库木塔格沙漠初见你的模样。
我在库木塔格沙漠上驻足
星辰高远,岁月浅涩
我仿佛听见了沙子唆唆的叫嚷
这柔风,这细沙
抚摸我满是风霜的皱纹
静听这绵绵无尽的婆娑
静听这柔波踏浪的律动
我仿佛又看到了
着红装的姑娘
我的玛依拉!
轻纱拂面,几分柔情尽遮
浓墨的眸子下
定是那轻启的红唇
等着和我一诉情肠
我的玛依拉!
就让这沙漠上的风儿,《掀起你的盖头来》
听久了王洛宾的西部情歌,我竟已忘却他花甲的容颜,恍惚间,脑海中的他已化身为一位身陷爱恋的年轻小伙子,任他满腹对心中所恋倾诉向往的衷肠。 人总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亦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样的话,我总觉得安在王洛宾身上最不为过,他的创作一生包含一份爱恋,你我读不出作者的岁月沧桑,也听不出作者的世事过往,只凭那份浅涩的爱恋,就已能打动年轻少女的心房。三毛,台湾才气沛然的女作家,她浪漫洒脱,一生以感情安身立命。那年,她细听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女人的感性,让这个也历经情殇的女子为王洛宾的饱含磨难的一生落泪。她为他弹唱《橄榄树》,他向她演唱《高高的白杨》。大漠孤烟,千里驼铃,遥远的西部为这两个异乡人提供了一个寄托情愫的土地。所谓人间缱绻,不只在耳鬓厮磨,相偕与欢,对歌清谈,就是他们要的幸福模样。新疆,这片土地,遮掩了王洛宾的年岁,让他俨然一位多情的西部汉子,三毛与他,文学领域的蓝颜知己,宛如《 都达尔和玛丽娅》相依歌唱在树下......
都达尔和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赛帝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赛帝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
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如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
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
你的歌声婉转如云霞
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
喂饱你的马儿带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
我懂你的琴弦哎呀呀
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新疆伊犁杏花沟
时间,总在划分一切可以度量的事物,它分割着我们的记忆片段,甚至是我们的每段感情、每段过往。人总言,人生难得糊涂。所以,人总爱去生活之糟粕,仅留一些美好供自己沾沾自喜。我想这应该算是对困境的逃避。行至新疆的人,都有一份甘于平淡的心,总以为这段跟新疆的情感牵连也会因时光的划分,贴上它自己的时间标签,不去展望,只留回想。直到,我将王洛宾的歌声纳入心怀,他歌唱爱情,我捡拾他歌词中向上的力量。他歌声里的美丽姑娘,似这可人的边疆、似这颠簸命运后的黎明、似那重生后的激涛。前路漫漫,我已无从选择,只愿能为我心爱的姑娘,弹奏她最心坎的冬不拉,看看她动人的微笑。这就是他对人生际遇的态度。我以为,我已忘记那年胡杨林里,你明媚的笑容金灿的落叶映射你晕红的双颊我以为,我已忘记那年杏花烂漫时,你羞媚的眼神紫红的杏花点缀你青涩的唇角时光的印记总在无情的咀嚼爱的痕迹韶华已尽,人间犹暖亲爱的阿娜尔汗我还在那年的胡杨林外等着《半个月亮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