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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月兰
戈壁上,一株野草,矮小枯黄,满身是刺,生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黄昏,疲累的旅人经过,抚了抚它干硬的刺尖,叹息一声,给它浇了些水。遥望着漫漫的荒原,旅人口中喃喃很久没看到花了,语气里满是苦涩和惆怅。
一阵风吹过,野草的枝条颤了颤,沾了水珠的叶片,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新绿。
夜晚降临,旅人露宿在野草旁,梦中他见到了那个早已不知去向的人,落下了悲欣交集的泪水。
泪光里,掩映在夜色下的野草,枝头的细叶越发透出浓绿来,白日的漫不经心仿似也变得慎重起来。
当天边泛白时,野草的叶片下爆出了许多黄绿色的小花苞,细碎而幼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
旅人被晨光唤醒,迷蒙的双眼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发愣,恍惚在空气里嗅到似有还无的清香,心头一震间,立刻收起简单的行囊离开。
他的身后,那株野草的枝头密密匝匝挂满了翠生生的小花,像点点跳跃的星光。他未曾回头的背影渐渐远去,日光越来越刺目,野草的花心里滚下一颗小小的水珠,花瓣开始缓缓地飘落,叶片也慢慢褪去了绿意,簌簌洒满一地的金黄翠绿,像凋零的心。
原来,对于低入尘埃的我来说,比风刀霜剑更无情的,却是你漫不经心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