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
坠落
腾挪
鱼跃
上天
入海
寻
我在寻—
你?
他?
它?
不! 我在找—
我自己
在爱里
在恨里
在希望里
在诅咒里
在欢乐的巅峰
或者苦毒的炼狱
在耄耋的智慧
或者咿呀的童真
在堆雪的惊涛
或者蓝得沉默
而心碎的佩姬湾
在云雀的歌谣
或者金蛇的狂舞
在男人的坚硬
或者女人的魅惑
在高蹈的玄想
或者肉欲的狂喜
有时候
我花了一夸克寻找
有时候
我花了一头房间里的大象
有时候
我花了三个光年
跋涉到小王子的 小小星球
有时候
我花了两枚镍币以及
一些玫瑰金和鲛人泪
有时候
我花了一次整整七天的腰疼
还有的时候
我什么也没付出
仅仅躺在林荫睡觉
醒来后
却有一个崭新的我自己
从天而降
这场寻找始于婴儿时期
亲爱的妈妈
那温柔的双瞳
终于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贯串其间—
仁慈的上帝
须臾不离左右—
直至坟墓
宁静恬美
我合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