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左手拿着只剩一半的啤酒瓶,穿了件吊带裙子,双腿叉开站在落地窗前,那裙子密密麻麻全是五颜六色的条纹和波点。
她对着打开的窗外大叫,双手拼命地舞动。头发乱乱的披在肩上,就像一团黑压压的云。窗外的冷风时而吹起几缕,又轻盈的放在她胸口。裙子一直在风里发抖,滚动着像波浪一般。
我在一地乱七八糟酒瓶子和衣服被子里,好容易找到了之前买的碎花沙发,仍旧是旧旧的米白色,是她喜欢的色彩。
我懒懒的坐上去,熟悉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了。我看着依旧在窗前乱叫的她,伸出一只手,“冷么?”
她一下子就回了头,碎发在空中浮动,白白的肌肤透着光,我眼中只有她清丽的笑容。
她扑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用鼻尖蹭我的后脑勺。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敢用力。
酒味随着她的呼吸漫在空中,像是一只手挠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