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好像真的好久没写东西了,一方面是觉得文字这个东西有时候过于琐碎,即使拼凑起来也只是一种独自的情绪,说的褒义点叫情怀,说的贬义叫闲的。
但我就是觉得悲哀,悲哀的是连仅有的爱好都被自己丢弃了,就像一个孤寡老人把自己仅存的完整东西假牙都扔了,只能喝粥了。而重点是喝粥还烫。
其实很早前有个姑娘对我说你穿着白衬衣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真好看,然后说要交往,而年少的我觉得那真是一个唐突的事情,而也许那时本身的我真的像白衬衣般单纯,而或许并不单纯。
后来我明白很多你认为存在的东西也许并不存在,就像梦、就像当下的誓言,真实的、往往平淡。
那天我遇见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画家,而奇怪的是他画的东西都不像,用句概括的话说就是画什么不像什么,甚至很抽象,但他画的画卖的很好。这个让人很不理解。
那天大概是他喝多了,也许是想对我这个老朋友说说心里话。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在旁人看来很抽象的画却那么多人买么?说完点着一支烟抽着。
我本来想说很多话,就像很多有钱人癖好和品味都不一样之类的话。但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今天只想听着。而我也明白,他说的远比我想说的重要的多。
他望着桌子上的茶水,说你看这茶,茶香四溢、颜色鲜润、不含杂质,但会喝茶的都知道,茶是品的,你不去喝永远不知道是什么韵味,是苦是涩、是酽醇回甘还是爽口强烈。
我画画只画灵魂,就像美女与野兽,但到底谁是野兽呢,有的人说画的一点也不像、有的人说画出了灵魂,不管怎样,不画皮囊,不画外表。
我听完竟无言以对,因为我发现自己竟如此肤浅,总是因为外表而去追逐、因为浮夸而去奉承,而美与丑、善与恶、是否真的如面所示,繁华落尽、桑田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