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管你过得如何总会在消逝,只是可能我过得比较含糊,望着时间表上的四月,不知所踪的多少晴天与多云,屋子中仅仅闯进的灰尘叠加在不曾触摸的平面,诉说着浑噩的日子就是如此的落魄。
拉上搬来这处屋子时一些库存的本子,总想拿笔在上面留下几处痕迹,让自己显得有一丝朝气,却突然发现本子早已写了一页的雄伟壮志。大概是刚刚消散弥留在机械活时逃脱下来写的梦想吧,可能当时荷尔蒙的冲撞,便以为辞职的逃脱就能踏上一段望着月与云的旅途,那潦草的字迹在上面刻画一个个不同的呐喊,设计又或是文艺,总是那么的激动与盲目。永远没有服从过自己写的时间表,没有达到那一个月的目标,甚至连写了几段别人讥讽嘲笑的内容,想着那么一个抬头的日子带着阳光与汽车来回敬他们。
合上那梦想的光芒,我依旧那么讨厌那令人喘息的光。走进洗手间,望着镜里面那份憔悴的刻画的眼袋,就那么望着眸子中的光飘忽不定的跳跃。闭山眼打开水龙头,闭上那黑瞳孔的光,用水冷冷的刺激着面孔的呼吸。可能那机械的工作与散漫的日子里我依旧选不出谁更加优越,但我知道没有那5号该来的薪酬里,我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彩色。就如同刚离开时怀揣着激动堆砌梦想的砖块后,瘫在床上逃避约束一般,只有无数的质疑,灵魂躯壳被时间啃食,一行尸走肉的走动,被自己梦想的远大先击溃在开头。
水不断的洗涮脸颊,可神经早已变的麻木。不知不觉的时间又是那么诡异的轨迹,残留在发尖的水滴每次落下,就如同我的魂魄一次次消散在这间狭小的囚牢中——对,一个自己的囚牢,我约束着自己,梦想却随着灵魂在那半透的窗悄然离开,不知此时黑色的眼珠有没有跳跃的光,但我知道,我带着一路水迹从洗手间出来时,那本子上又覆盖了一阵灰尘。
下一次打开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