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りがとう(积木)(9)

9.

By宁暴暴.

“我很喜欢那位小姐呢,聪明又自信,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有足够的耐心。”老板似乎没注意到柏木的异样。

“帮我转达一下好吗?让那位小姐再来一次,新进了一些货,想必她会很感兴趣。”

“大概她……不会再来了。”

“这样啊。”老板看出了端倪,没有再多问“那么,我就破例送一张唱片好了,如果有机会,请转交给她。”

“谢谢。”原来除了自己,还有人记得她。

老板走到放黑胶唱片的那排货架前,思索了片刻,抽出放在位于最上层右边的一张唱片,动作很轻,或许是因为放置太久,纸质的包装有些磨损。

“这张唱片我收了很久了,虽然很犹豫,但是还是割爱好了。你比我更适合它,请仔细保存。”

“不仅仅是送给那位小姐,也送给你。”老板没有再多说,去擦拭角落里的浮灰。

记忆里仓库角落有个闲置很久的唱片机,自从常常买CD后,就与黑胶唱片从此断了联系。废了一番功夫,才重新启动。

小心翼翼的撕开外包装,原来是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悲怆”,然而并不是完整曲子,只有第四乐章。

虽然黑胶唱片能保留绝佳的音质,可惜录音时间短这一巨大缺陷注定会被淘汰。连自己都选择了CD,没想到吉野却对这种老式的录音方法很感兴趣。

曾经还暗自庆幸过,因为不是钢琴协奏曲,自己与“悲怆”注定无缘,只要以观众的身份倾听就好了。坐在观众席的中央,做一个旁观者,聆听别人的悲哀。

与吉野的相遇好像在证实自己的妄想,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幸福触手可及,即便有些对未来的犹豫,也都在吉野的温柔注视下告诉自己只是多虑而已。

曾有一次心血来潮抽出这首曲子的CD,还没听完第一乐章,就听到背后的不和谐声音。

“喂,难得的周末,不能做点快乐的事吗,在我面前也要扮演音乐家的角色?”吉野不满的撇嘴。

“那你想干什么?”欣赏音乐的兴致没了,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习惯性的保持冷脸。

“你~懂~”

……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来一局游戏怎么样?上次大意被春丽的扫堂腿踢到,明明你也只剩一点血皮了,残念”

“如果这次你又输了怎么办?”

“那……老规矩喽~下次你说了算,我绝对不反抗。”吉野隐藏起来的某种性格,又一次偷偷冒头。

“好,这次还用春丽,让你知道什么叫‘高玩’,哼。”冰山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得意。

熟练的选择了最顺手的隆,孤高的求道者对战中国的格斗家,两人最擅长的是拳技与腿法,所以隆与春丽的组合最为有趣。吉野使用一系列连环拳把春丽逼到版边,一边攒必杀技一边慢慢磨春丽的血条,计划很成功,虽然自己的血条也不多了,但是只要使出不能格挡的电刃波动拳,春丽必输无疑。

隐约听到柏木的冷哼声,就看到她用极快的速度按了一组按键,春丽利用版边弹跳,在空中使出超必杀技气功掌,原来柏木一直在等待吉野发出技能时来不及格挡的瞬间。屏幕上的【K.O.】让吉野的脸色很不好看。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输,下下次也得听我的~”这次柏木不再掩饰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浮,看着自家恋人失败的脸,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好吧……公主大人……”

呵呵,难得一见的颓废表情,真是有趣。可惜明明约好了再来一局,却被工作上的电话打断。

幸好,那次也与“悲怆”擦身而过。然而兜兜转转,还是逃避不了相遇吗,只是这次,要一个人品尝这种滋味了。

柏木拿着唱片看了很久,上面的每个字都被浏览一遍,不知道老旧的唱片机还能不能发出声音,忙碌了一整晚却在最后关头犹豫。要欣赏自己的悲哀吗,这首曲子,果然与自己很相配,关于死亡与绝望。然而“悲怆”绝不仅仅只有悲伤,还有希望与新生。

要听吗?或者是让“悲怆”永远藏在某个角落?柏木在问自己,也是在问某个她永远也再见不到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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