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到《知乎》上的一篇文章《汪曾祺先生逝世二十周年,我们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文字》。很高兴,读到这样一篇纪念汪先生之文。
一次偶然的机会读到汪先生的“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他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你说我在做梦吗?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我便深深的迷上了他的文字。《人间草木》是我拥有的先生的第一本书。
养花种草的人总是不忍心出远门,怕花草没人照顾,怕她们没被照顾好。记得去前年十一,旅行一周,出行的前一天晚上给院里的花草蔬菜浇足了水。如今蔬菜更迭殆尽,花草盆盆增加。回首往日,不觉如空。可,这一切当真是空的吗?书,买了一本又一本,读了一本又一本。两年前,从第一盆花草到今天的第38盆,这一切是空的吗?有人说,人类好不容易进化出孤独的感觉,要好好珍惜。孤独,我对这两个字向来羞于启齿。不言二字,我心里早已翻云覆雨。我已不知如何才算得上是孤独。
每天,那么忙,忙到忘记了母亲节,看到他人的母亲抱的那束康乃馨,发现自己欠了妈妈一束。每天,因渴望捕捉太阳的光辉而早起,因渴望皓月的光辉沐浴灵魂而晚归。我这样,算是孤独吗?每天,出门在外,大脑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大脑里内化于心的各种代码,需要通过我的双手外化于形。回到家,又忙着照看花草,仔细观察她们今天又有哪些不同,我甚至都能看出她们今日长了几毫米,叶脉多了几条。
可能是因为孤独的太久,才不知道做这些是不是孤独使然。
我又总是倔强的往独处去。我渴望获得知识,我渴望向德才兼备之人学习,我渴望工作更加出色。我不想在乎,不想在乎个人的委屈,我不想在乎个人的得失与利益。把我个人放在生活的长河中,我不过是蜉蝣,不过是尘沙一粒。我这只蜉蝣,是孤独的掌舵者,独自驾驶满载着对知识的渴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船。哪怕已经看到了彼岸,哪怕听见了观众席上的鼓掌,哪怕精疲力尽很想入港,可是当我知道那不是我要的岸时,我还是掉头,往苦海里去。
2017年5月16日 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