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世界。
粗砺的风沙。
滚烫的空气。
再也流不出一滴汗的他。
孤独旅人,行走大漠。
干涸撕裂的嘴唇再也念不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豪气。
瘪瘪的水壶早在一周前就已倒不出半点水。
相依为命的老骆驼倒在三天前的清晨,一刀扎进气管,走的一点儿也不拖拉。
仅剩的骆驼血昨天喝完了。
他没有看到这片热带沙漠的边际。
“最后一天了吗……”无力地倒在沙上,他看到天空一点点砸下来,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我的爸爸无所不能,他一定可以征服那片沙漠,回到我和妈妈身边。”闭眼前,他想起来临走时女儿可爱的话语,妻子信赖的眼神。
骤然间回光返照似的睁开了眼,他浑浊的眼球精芒绽放。
挣扎着站起来,以近乎爬行的姿势一点点挪向远方,他不会死,也不能死。
垂挂在天地间的阳光如同流火,浩荡风沙凛冽如刀。
孤独旅人,行走大漠。
孤独旅人,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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