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会在格格不入,离经叛道里找到最后的归宿。那是心灵的渴望,是命运的召唤,是生命的安置。且大胆地追寻那祥和的宁静吧,倘有一刻违背,它就会搅得你不得安宁。纵然一切因果看似归于生活的为难,也许就是指引你觅得安心之所。斯特里克兰的前半生循规蹈矩,也终有一天抛妻弃子一个人冷漠离开。这样对谁的伤害都大,包括他又当承受怎样的心理负担,尽管他说的决绝冷漠与风轻云淡,但我不信那些世俗的道德没有在深夜绑架过他,动摇过他,凌迟过他,不然他的画里怎么会有那些让人痛苦与不安的元素?我决然没有无知自妄到把自己与艺术家靠近,这点自知之明我永远是有的,而且我所渴求的只是心灵的寄托,以前我把它称之为感情。寄托在家人,朋友,爱人身上,如此热切却满目疮痍。而现在我只想靠自己去觅得那份归属感,说到底,我的感情还是离不开人。我不忍麻木,也承受不了那巨大的痛苦,所以我在寻求救赎。一切不过是感情太过热烈丰沛,人是那么复杂的,而我却又要求真诚与纯粹。自己尚且不能完全做到,也就不停地与自己挣扎,除了和自己较劲,也和人较劲。于是我终于有一天坦然地告诉自己,人是复杂的,于是我心平气和。我依然想在人群里寻找什么,但是我知道,人是丑的也是美的,当你不再去要求和批评或者评价人性而只是感受与研究时,仿佛胸口郁结的石块已被打碎,整个人畅快了不少。当然我不是说完全脱离社会制度与道德,我还没有那个境界,也没有那么疯狂,我只是个俗人,而且是切合实际,我承认我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当然脑子里又存在着些什么,我不清楚。以前以为是命运推着我走的,有些责怪苦难的成分,而现在却感觉隐隐有股力量在推着我倔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大概你们又要说我这样疯魔完全是因为书看多了,随便吧,我解释了太多太多次,也终于发现和你们说不通的。话归正传,在一定的法律基础上去宽容人性。至于道德,我也开始质疑了,这是原来所没有的,我也被自己这样的颠覆吓了一大跳!以前
我们是凭什么来评判道德的?说一个人的德行好坏是不是都是世俗经验,我们用起来的时候理所应当。从来没有人去深度想过为什么不能这样,因为我们生来世代就是这样奉行的。以前我对人发出道德上的唏嘘或者赞美,凭的都是本能反应,那些从小耳濡目染,甚至在母胎里就已经进入我潜意识里成为身体一部分的价值观,我可以称它为感性的反应。当我看了《遥远的救世主》后,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以前的一切我都开始审判。比如他谈孝:父母养儿防老那是投资,能如愿的是投资成功,不能的是投资失败。不要把母爱说的那么伟大,它目的不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本能反应是这个人冷漠无情,大逆不道,但是仔细揣摩也不无道理。但是感情的东西掺杂理性的分析不免觉得失去了人情味。而放在以前的我是绝对不屑于的。生活给我的成长就是慢慢教会了我理性与成熟。那样的剧于我而言是开发了我狭隘闭塞的大脑与心胸,让我知道世界不是只局限在我个人眼睛所看到的那一丁点,无知和狭隘让我愧疚,于是我知道我还是井底之蛙,因此我对见识有了强烈的渴求。就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绝对地开辟了我另一个懵懂的世界。我以为自己还算喜欢小说,看的种类也多,受益匪浅,而实则是在一个圈子里打转,往大了看,都是大同小异的人生百态与写作风格,我感受到了自己的瓶颈,但以为只要还能共情我就不算麻木,可到底造就了我的无知和愚昧。说到底,人一旦在舒适圈里待久了,就懒得去质疑和颠覆,甚至害怕和拒绝改变,我绝对逃不过这样的魔咒。但是幸而我是不安分的,至少在思想上它需要跳跃的空间,因此我就算陷入这样的封闭泥潭,也会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开窍。就比如此时,我真是太过激动了,还有好多好多的名著要去读,我喜欢我的大脑在思考,我喜欢我的心灵在强大,我也喜欢我的心胸在开阔。我开始因为读书和旅行而开始走出社恐,我开始寻找自己,我开始变得轻松,变得自信,变得勇敢,变得有力量。
我也始终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走进我的生命里,一起享受生活的美。劳作也美,晒太阳也美……只要心里互相容纳,平淡里都是甜蜜的美。如果没有,我也能一人去感受世间万物,也能一个人安享岁月静好。只要我找到心里的那个归宿,我将真正强大,真正坦然。你来风里雨里我都接你,你走我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