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智老师授课:同学们桌子上有小说《大鱼》,我就是作者。
师:如果是看到“大鱼”二字,可能会写成什么体裁?
可能写成说明文,写出鱼儿的大小、样子,也可以写成一个童话,给杨红樱或汤素兰老师写就写成童话;也可以写成一个菜谱,怎么做鱼;如果是沈石溪老师来写,他会写成动物小说,我是沈石溪十卷本的责任编辑。当然也可以写成散文,我把它写成了小说。
我编过很多的书,特别是儿童文学作品的书,还包括周国平的《宝贝,宝贝》。我们为什么要了解作者呢?与作品的理解有关系,比如说苏州的孩子都知道,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是谁?他不是苏州人,他是安史之乱的时候躲到这里来的,在这里漂泊。寒山寺本来是没有名气的。我是江苏的形象大使,后来跑步减肥了,瘦下来了。
胖叔叔和这本书有关系吗?有的,我会把生活写的有趣。沈石溪老师有生活,他写狮子,看见就能写出来。了解作者之后就会觉得很有意思,看作者简介,是对作者的致敬方式,也是让我们了解作者,对了解作者的作品的帮助。祈智叔叔要写小说,要写大鱼,怎么写呢?小说要有故事的,没有故事不能成为小说,西游记、曹房子全是故事,故事会主要讲故事,小说不仅有故事还有有意义,小说要有故事、有人物、有情节,那么小说怎么写呢?
小说跟故事变化有关,跟时间有关,故事都是编的,祈智叔叔认为也对。小时候遇到一个老爷爷,说喝墨水长大的人就能写书。墨水不香,很难喝。但我也要喝,喝下去就能写出小说了。喝完墨汁之后,被妈妈发现,让和肥皂说,呕吐……
后来才知道,老爷爷让喝墨水是打个比方。就是告诉我们要多读书,我要去参加解放战争。
后来,我想想,后来我们有篇作文,我把我爸爸写参加抗日战争写牺牲了。老师说,祈智同学写了一个艺术化的文章。接下来的问题是,47个同学都写妈妈牺牲了。后来,我说,牺牲是可以的,但是牺牲的方式不能相同。
我妈妈就问我写了什么?告诉我,爸爸在外地工作,没有牺牲,也没有经历过解放战争。写作必须要真实。我们班47名同学都写的妈妈牺牲了,只有我写的妈妈活着,妈妈瘦的像一根稻草。老师表扬我这是写实。我小时候做了很多坏事,经常被妈妈打。写活人比写死人要难得多。一天,妈妈让我写活着的爸爸,结果受到老师表扬。当时第一句是这样写的“我没有爸爸,因为我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小时候每年只能见到爸爸两次,也就两次喊爸爸,每次都是扛着大鱼回来。
再往前走,就看到一个岸,那是码头,有个高大的男人在走,我的妈妈在用手不停地捂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我妈妈就让我喊“爸爸”,我说是我不会喊。《大鱼》故事从哪里来?就是从生活中来,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无意中踩到了一个瓦片,发出了声响,我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下面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第一条鱼,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叫老鬼,他是抓鱼的鬼,他们的家的房子是草房子,家里很穷,他们一家人都生病,他在偷偷摸摸打鱼。我就一直在给鱼儿提醒,怕它被鱼儿捉走。水抽干了,我们却找不到鱼儿。后来有三位老师开玩笑把我抓起来,问鱼儿为什么站着,其实就这个地方是假的。我为什么写鱼会站着的呢?因为我看过一篇小说,一条鱼很大,已经成了道路的一部分,不知道多少年,那条鱼就靠那一汪子水活着,所以我就写了我的鱼是站着的。
有人看到,开了堤坝后,有条鱼儿确实有两根扁担大的,很多人不信,有一个半人相信,我是其一,老鬼是半个人,他是半信半疑。我很庆幸的是,这条鱼已经成功逃脱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要把真实的故事变成一个小说,这是作家需要做的事情。要想办法把“大鱼”这两个字变成20个字,200个字,2000个字,20000个字,故事必须要有人物,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人物服务的。比如鲁智深倒拔柳树就是为了服务于他拳打镇关西的威猛,威猛要写出细节,写出情境。江苏有个著名的作家叫汪曾祺,他说小说,就是往小里去说,越是细小的东西,越是你的!一篇作文有一个传神的细节,你的作文就写好了!我没有说鱼多伟大,也没有说老鬼多么坏蛋,我是给每一个人的行动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能脸谱化,不能把自己写成一个很脸谱化的人。其实,都跟生命有关,都很生活有关,但是我们没有说“要保护生命”,这是一种感觉,需要你来体悟。
一个作者是不可能把自己要说的喊出来!读完之后,让老师去想,让老师记住你作文中的人物,文章的任务、故事的任务也完成了。一个人拥有了材料后,不是把所有的材料都用进去,老鬼家里所有人都是有病的,老鬼是有一个孩子的,只有这个男孩子是活泼的。因为,有一天,老鬼出去撒了鱼饵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生活的重要让他丧失了与他人交流的能力,他很木讷,他当时丢了鱼饵,出去找孩子,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扛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有一个苦声,这就是生活。生活永远比小说、比作品更丰富、更感人,我无能为力,只能尽力而为!
同学们以后在阅读的时候,不管是读与写,我所讲的也许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