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他的身已经完完全全被朴灿烈占据。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头发有些散乱,干净的眉目之间带了几分疲惫,又带着几分慵懒,双唇微肿,扯开领子,上面一点一点的吻痕清晰地告诉他,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
朴灿烈伸手拿起筷子往盘中的鱼上插了两插,夹了一筷香喷喷的鱼肉到他唇边,一双狭长的眼直直地盯着他,眉微微挑起。
他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怕我下毒?”边伯贤更加来气,张口就将嘴边的鱼肉给咬了下去。
这鱼要是朴灿烈,他一定把他给煮了,然后咬两口……吐进垃圾筒!
边伯贤气乎乎地咀嚼着鱼肉,没有注意自己吃东西的样子有多诱惑,淡粉的唇左右嚅动着,染出一抹色泽。
朴灿烈的眼一深,丢下筷猛地将他压到流理台上,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怀里,头一低,他吻住他的唇。
边伯贤下意识地想闪躲,朴灿烈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制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热烫的舌在他嘴里翻天覆地,把鱼肉给卷了过去。
流理台的冰凉和他身体的热度是两个极端,鱼的酸甜在两人嘴里得到了极致的发挥……
朴灿烈的吻一向有种吞没所有的狂妄,边伯贤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挂上他的肩,生涩地回应着他。
“边伯贤,学会呼吸。”盯着他摒得泛红的脸,朴灿烈有些好笑地笑出声,接个长吻就连呼吸都不会了。
那个叫勋的男人,一定连他的嘴碰都没碰到过。
不知不觉间,边伯贤被抱上了流理台坐着,围裙被解了下来,单薄的毛衣开衫被一颗颗解开扣子……
边伯贤视线迷乱地盯着头顶上的灯光,朴灿烈故意折磨地一点一点吻着他的锁骨,手却只是抱着他没有动。
有什么在燥热的身体里叫嚣着渲泄,这让他更加不舒服地叫出声来,声音是酥骨的柔,“朴灿烈……”
“嗯?”朴灿烈自他胸前抬起头,一双黑眸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一双薄唇致命的性感,声音喑哑,却是不急不缓的,“怎么,想要了?”
这男人想上就上,干什么折磨他最纯粹的生理反应……
边伯贤死死咬住唇,朴灿烈扯下自己的领带,握着他的手抵到自己胸膛的衬衫,“帮我解开。”
早上,从温暖的被子里钻出头来,边伯贤瞥了一眼床头的钟,他又一次错过上班时间了,还不知道舅舅会急成什么样呢。
想坐起来穿衣服,却发现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边伯贤想不透朴灿烈哪来的精力这么旺盛。
一个堂堂E.S亚太区总裁天天公事都忙破头了,在床~事上还有这么好的体力,就算自己是个男人他也招架都招架不住,完全是瘫在床上由他为所欲为。
昨晚他怎么睡着的?
好像他昏睡过去前他的体力还很好,完全没有要睡觉的迹象……
朴灿烈这个变态男!
伯贤在心里暗暗骂道,强撑着要起床,一条胳膊突然压向他的胸口,将他又按倒在床上。
边伯贤愣愣地扭头一看,朴灿烈趴着睡在他身旁,一手横在他身上。
被子滑在他光裸精壮的背上,他的脸往他这边偏着,短发有些凌乱地遮着额,一双剑眉下眼浅浅阖着,长睫刷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
本着良心说,朴灿烈是个帅得有些过份的男人。
只可惜,他糟粕难搞的性格把他这张好脸彻底毁了。
察觉到自己为这样的男人分神,边伯贤忙晃了晃脑袋,伸手吃力地挪开他压在身上的胳膊,刚挪开他的手又压上来……
边伯贤气得不轻,又想去挪,朴灿烈却忽然睁了眼,眸子乌黑,脸上还带着倦意,“醒了?”
“嗯……唔……”
他一把拉下他吻住,漫长的深吻之后,边伯贤有些气喘,忍住擦嘴的欲~望只是淡淡地道,“我该去上班了。”
说完,边伯贤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穿上宽大的睡袍,生怕他大清早地再兽~性大发,那他今天都不用工作了。
“说穿了不过是个狗仔,我直接给你钱,把杂志社工作辞了。”朴灿烈翻了个身,半躺着靠在枕头上,略微不满地盯着他草草穿衣的背影。
辞了工作?又突然捧着一大堆钱回家?那不把舅舅吓坏才怪。
“我没法跟我舅舅交代。”说完,边伯贤一溜烟跑进浴室用一次性牙刷拼命刷牙,恨不得把朴灿烈留下的味道通通刷没掉。
可直到刷得牙龈出血,淋浴淋得脱一层皮,他的嘴里、身上还满是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