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黄沙依稀呼啸,驼铃声敲打古道声音曼妙 。草原的骏马摧策快跑,而我在千年的梦里奔走呼号
——题记
穿过历史的重重迷雾,结局终归尘埃落定。江山的起落不知辗转多少轮回,泼墨微醺的岁月,已然成为沧海变迁的过往云烟。
驰骋疆场的马蹄声,惊扰了蒙古包中枕边熟睡的孩童,期年后,似水的洗礼。那个孩童早已不是此间少年。饮马江湖,仗剑天涯。在边塞的驿站中,酒招旗下的幌子仿佛盖住了历史长河中的记忆碎片。于是,一壶浊酒下腹,尘封前世的画面终于跃然于墙上的半面铜镜。刹那间,我站在了阴山之上,寒风凛冽,刺入骨髓。山顶上沉淀着终年不化的冰雪,是否在千年后,积雪的融水会重新回归黄河?是否千年后,河曲会受到它绵延的福泽?是否千年后,桑田的轮廓终会苍茫……
凄冷的北风顺着这条古道狂乱的呼啸而过,漫长的夜却没有要结束的景况。年少纵马且长歌,醉极卧云外山河的一代明君赵武灵王,一生励精图治。灭中山、筑九原、伐三郡、僻云中。推行胡服骑射的政策,改革军事装备和作战方法,赵国得以强盛。但是,如果一个人是英雄主义者,往往此人刚愎自用。长期以往,必是下弱上强,落得个惨淡收场的结局。果不其然,最终,赵武灵王被饿死沙丘。所以后人有诗云:武灵遗恨满沙丘,赵氏英明在此休。年来月去春寂寞,故宫雀鼠尚含羞。
到底是谁的江山社稷,到处竟是烽烟四起,兵荒马乱。我如同古时的将领一般。在淝水中一战成名,最终在马踏漠北,摧枯拉朽的攻势下。于公元439年统一北方。结束了长达一百五十年的中原混战。至此,脱下威风凛凛的军装,回头像这条古道放眼望去。仰天长叹,吐尽所谓的人世沧桑。这时,东方天已鱼肚白,透露着晨曦微弱的光,仿佛看到了一代王朝的没落。六百年的统治顷刻间土崩瓦解。予人留下残喘的只有断桥残城。当年威名远播的北魏六镇,只不过是为这个寂寞的改革者揭开乱世的序曲罢了。
黄河流域,一个光听名字就觉得有沉甸甸的分量,由于地理位置的险要。千百年以来,即为众民族之间的古战场,也是沟通各文明之间的桥头堡(主要指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马奶酒的醇香,烤全羊的鲜美。洁白吉祥的哈达一直坚守着千年的尊贵。那长袍右衽的方领,穿越了时空的束缚。古道的长生天依然安详,夕阳下敖包的祭礼,似乎标志着一个民族的独特个性,只创造一种属于"草原狼"的神话
这条古道不知北风吹过多少次,来来回回绕过。它也曾几度成为演出威武雄壮话剧的历史舞台,千余年的故事至今为止还萦绕在耳畔。轰轰烈烈、惊心动魄、凄婉哀楚,耐人寻味。早已记不清是那年。也许是因其距离所产生的疏离与神秘感。反而使我有更多的想象空间。仿佛时空交错,置身在千年前的那条古道上,让我领略西域大漠风光,在路上平缓的铺陈着细细的酝酿,在回荡间对于历史的寄托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