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抻面馆出来,正好遇到刘疤栗。他笑嘻嘻的往兜里摸索着,半天掏出一支烟,毕恭毕敬的递给我。我用眼扫了扫他递烟的手,黑乎乎的像碳烤的鸡爪子。我不想接。
他却执着的递过来。嘴里说:东哥,您尝尝,这是软中华!我都没舍得抽。大街上寻了您半天,总算找到了您。
你小子还挺有孝心!我用手接过烟。刘疤栗赶忙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窜的老高。我叼着烟将头凑过去。烟着了,烟头飘去一缕蓝烟。我深吸了一口。说实在的,我感觉这软中华比我的塔山差了一大截。没有一点劲,从喉咙进肺里没一点感觉。我说:什么他妈的烟,一点滋味都没有!
东哥,您是没抽惯,这烟一般老板都抽不起,能经常抽的起码县团级!
我问:找我干嘛?
刘疤栗说:东哥,我请客,咱俩找地方喝点。
我说:刚吃完。说完,我故意将嘴凑到他面前,让他闻一闻大蒜的臭味。
他大概感冒鼻子不通,再者就是喜欢闻这味,竟然毫不介意。
我有点小事想让东哥您给我出出主意。我把抽剩的烟蒂用中指一弹,烟蒂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落在抻面馆前面倒剩面的垃圾桶里。
我认为我的动作很潇洒,不由的心里有点小得意。
咱俩边吃边聊。刘疤栗把我往抻面馆里扯。我使劲挣脱他的手。不满的说:什么事,在这说吧。
刘疤栗说:东哥,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咱俩还是边喝边聊吧。
我还有事,改天吧。我说完,就又要走。
东哥,我求你了。如果今天不告诉你,等过几天就晚了。
你有什么狗屁要紧事?我嘴角一扬,表示不信。
不是我,是春桃。他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