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翻到了改的朋友圈,大爷和哒哒去上海找她过冬,而我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和脚下的人生。
改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拾出去的妹妹和养在家里的弟弟。小学二年级改爸有病去世,改二姐,改,改小弟在改妈的带领下回归村里生活,他们之前是在陕西一个有很多核桃的地方生活,因为常常听到他们说远方也是远方村里的事情。
改入二年级,我俩同班,她学习很好,我不羡慕,因为我小时候除了数学不及格,语文一级棒哈哈。我羡慕她有一双玉葱指,细长没有多余的肉搭上竹指甲,简直想象不到的漂亮,记忆老深刻了。而我就是那种手指头短短粗并且还是水指甲,水里洗件衣服指甲就发软到不用指甲刀就可以扣掉多余的指甲。
小学时候结学习社,加上存我们仨轮流着去彼此家里写作业,小时候没有电,煤油灯下也要写很久,然后作业写完还要趁着大明月亮路下跳着沙包夹着作业往家。
就这样一直到初中,不同班,她依旧学习好,每天早中晚饭我们都互相在彼此的班级后门等,食堂排队打饭各自打不一样的然后找个不碍事的地方两人蹲着吃,周五一起走着回家周天下午一起走着去学校。
初中完了以后,因为家庭情况她就去郑州看世界了,每到夏忙秋收时候她都会回家帮忙住上一段时间,然后赶上星期天或者放假我就会去改家里睡觉,早上回自己家吃饭,偶尔也在改家吃饭。
后来不记得她啥时候结婚了,然后三四年前的五一她刚好带着女儿回来老家看家人,还到奶奶的院子里坐了很久。
关于这个家,我记忆里最深刻的事情就是大学时候我还没有给奶奶买座机,那时候经常打电话到改家喊我奶奶接电话。
改二姐,改小弟也是很早就退学了去看世界,改姐一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村附近的庄,没有太远,可是改妈不在后一般也很少来家看看。
改小弟退学以后就在郑州上班,现在也在县城买了房子了。
改妈我喊哒哒,人很朴实善良,改爸没有之后带着他们姊妹四个回来村里生活,那时候改大姐二姐中学 改和小弟小学,生活的负担也很重,她并没有再嫁。改大伯就是改爸的哥哥也是妻子早亡,然后他们就默认的在一起了。小时候,改妈陪孩子们在西院的西屋生活,等大家都长大懂事成熟生活提高以后,家里翻了新房子打了地平铺了瓷砖办了家具,改爷奶下世以后,他们也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东院西院如影相随。村里人容易说闲话,可是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为从此以后幸福了,孩子都大了自己顾着自己了,两口子就会轻松些。可是没有过几年好像我还上大学时候,改妈病了,不记得什么病,现在只记得奶奶带我去看她,她躺在堂屋东间的大床上盖章冒高的几双被子,进门人都看不见的那种,奶奶带我走里,她憔悴不堪嘴巴起皮,努力笑着问我放假搁家几天,然后对我奶奶说婶子,我可能活不长了。没有几个看的人,院子里很冷清,屋里很冷,你不知道接什么话,因为连空气也是静默的。
没有过多久,改妈去世,是从奶奶口中听说的 那时候我已经给奶奶买了座机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是这样吗。
改妈没有几年后,改大伯和村里一个寡妇结合了,他们领了证。西院外观还是原貌,我已不去好几年,回家多是在外面路上和改大伯说话寒暄,那个嫁来的女人是我们搁条路的邻居,比我们辈分小,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喊她哈哈,每次都没有喊过直接开腔讲话。
东院的房子外观也是原貌,内容可能早已经变了吧。
除了改弟可能没有结婚外,姊妹几个都已成家有孩子,无论嫁的远近,逢年过节亲人亡辰或者他们想家了仍然会回到我们都熟悉的这个家来。
他们每每回来都会带着孩子绕到爷爷奶奶的院子里坐上一坐,叙叙话,改二姐说我要来了不来看看咱爷咱奶感觉跟没有回家一样。
一切都变了,父母
一切都不在了,父母
也许能从我爷爷奶奶这里找到大家都没有变的记忆吧。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有时候会生出无限感慨来。
每个人都努力生活,生命有时爱人不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