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摧残了整个九月。
就这么阴阴沉沉的下着,时大时小,宛如一个失去丈夫的怨妇,整日哭哭啼啼,像冲破围栏的洪水肆意流淌。
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感觉呆在房间里像个宠物一样,整个身体不知道应该把尾巴放在哪里?
喜欢春天,百花盛开,百鸟争鸣,森林里有怒放的生命,伴随着阵阵暖风,把讯息传到很远的地方;喜欢夏天,艳阳高照,烈日炎炎,知了在高高的梧桐树上,贪婪的吸取乳汁,宛如一个初生的孩子。
本也是喜秋的。
那是一个山花烂漫的季节,苹果,犁,瓜熟蒂落的季节,一个满山都是红树叶的季节。奈何阴沉的天气,让人心情像霜打的茄子。“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窃以为真是被诗圣不幸言中,膝盖受了小伤,休养生息了一个礼拜才逐渐好转。
有“悲秋”就有“恋秋“。杜甫悲完,出来了刘禹锡。豪情万丈大笔一挥写下“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一副俯视众生的架势,甩甩胳膊,弹了弹唐装上的灰尘,一跃而起,坐在麒麟狮子,又钻到历史长河中去了。
但终究还是想要掩盖秋天,这种让人感到悲伤寂寥的情愫。但烈士迟暮,终究化为转指柔,用异教兔同学的话说:“生活是场漫长不动声色的战役,连厮杀的悲壮都奢侈,只有骨枯功不成的悲凉。”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就是四个季节的话,窃以为 此刻心情已经进入暮年。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当年这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歌曲,从远方飘入我的耳朵时,我正骑着大梁自行车,伴随着瑟瑟秋风,狂奔在国道108上面。那是一群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一群人脚蹬自行车,有说有笑,双手脱把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呼啸而过……
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若干年后,也许有了答案,一切都是 命中注定!春花秋实,万物运行都有内在的规律。树叶到了秋天本应离开树叶,作为肥料,滋润树根完成一个轮回。我始终都相信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偶然,所有的偶然事件背后都有我们不为人知的必然因素。看似偶然,只是我们没找到原因。
海子在他的诗《九月》中写道: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
一个叫马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
只身打马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