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出生在北方,还是名字里有一个“雪”字,我对雪一直怀有深深的情感。尤其工作后到了南方工作,冬天再也见不到大雪纷飞的场景,有时甚是怀念。
小时候生活在北方,对雪习以为常,因为那是冬天必然的产物,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会觉得特别的寒冷,甚至有时候会讨厌下雪的天气。那时在东北,中小学生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扫雪。无论是上课、还是寒假期间,记得最清楚的四个字就是“以雪为令”,上课的就要停课,而寒假雪停了就要立刻返校,参加扫雪活动。
扫雪还是挺重的体力活,尤其又在寒冬里身体备受摧残。扫雪的路段是事先分好的,都是城市的大马路。雪停后无论学生还是工人,都要参与这样一项活动,所以马路上的车比较少。当然,有车过来时,铲一锹雪扔到车轱辘里,看着雪在轱辘里打转带走也是唯一小小的乐趣吧。
最喜欢扫的是大雪,小雪反而更难扫一些。大雪下了一夜,并且经过早晨车辆的碾压基本已经压实了,而天气寒冷又不会化了再结成冰,所以与路面还不是特别紧密,此时拿板锹沿着底部一铲,大块的雪就被端起来了,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酸爽的。而薄薄的小雪最难伺候,尖锹板锹都不好弄,经常是一点点拿锹在雪上震动铲断,手都震的发麻了。
上大学也是在北方,但好像就没有了扫雪的经历,以为从此无需再遭受此酷刑了。结果,读研究生又回到东北,下雪了,居然也要打扫校园,又带来一些略微痛苦的记忆。
接下来都是美好的记忆了。记得小时候下过一场大雪,早上出门上学,基本可以没过膝盖。大学时,记得最美丽的场景,那是冬天的晚上,昏黄的校园路灯下,飘起了雪,上自习的同学们陆续跑来尽情地玩耍,尤其是很多南方来的同学第一次见到大雪异常兴奋,记得玩到很晚,宿舍要熄灯时才陆续安静下来,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回到东北读研究生,是比家乡更北的城市,雪就更多了,记得10月份就开始迎来第一场雪了。研究生的学习生活没那么紧张,又开始了恋爱,所以此时的雪觉得特别的浪漫,开始享受雪的温暖与欢乐,那时在冰冷的自习室里好像还开始写了关于雪与爱的歌词。
工作以后,来了南方的城市,离雪越来越远了。刚开始打拼的时候,好多年过年没有回家,越发开始想念雪的美丽。这几年,开始旅行,并春节回家过年,又开始了与雪的邂逅。
最美的雪,是在日本北海道旅游看到的。那里的雪经常下,几乎天天可以看到,而且雪都是干净的,纯白色的,即便落到地上,经过脚踏、车辆的碾压,也一样保持本色,所以那画面感觉美美的。最大的雪,是在东北雪乡,穿越了林海雪原,寒风刺骨,雪花纷飞,当时真有一种够了的感觉。可是来到雪乡之后,夜晚的红灯笼下的雪依旧特别安静而美丽,又一次陷入了美丽的雪景中。
这两年春节过年回家,老天也算眷顾,去年是返程的那天早上下起了雪,今年是大年初二就迎来了一场瑞雪。当然,那种心情是兴奋的,于是会不顾一切冲到楼下,尽情在雪中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感受下雪带来的各种欢乐。
雪,对于北方的人稀松平常,甚至每次头回家跟老娘说希望能赶上一次雪,都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雪对于我来说,是永远看不够的,好像也与我有特殊的意义。我在幻想,当有一天不在工作,我一定要到北方,找一个地方,待上整整一个冬天,静静的享受寒冷,体验雪给我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