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贪杯,不好色,就没有污点。贬,降低减少,阙,去除控制,非戒之意。因为酒色有酒色的功能,“酒助礼乐,色育生灵”。污是污点、不干净,比如犯罪记录、出丑的记录。辩证看待酒色之功能,用之以怡情养性、交友助兴、活跃氛围,有利身心健康;反之过度无度则会迷失方向,伤风败俗、麻木不仁、胡作非为、无理取闹、神智不清、口出狂言……
酒色财气出自元·马致远《黄粱梦》第四折:“一梦中十八年,见了酒色财气,人我是非,贪嗔痴爱,风霜雨雪。”
辩证对待酒色财气,有一个四首诗的典故。
苏东坡有一次到大相国寺探望佛印和尚,在禅房休息,小酌之际端见墙上新题有和尚的诗一首。
其诗云:“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东坡见诗写得颇有哲理,但觉得四大皆空,禅味太浓,既然人世间离不开酒色财气,是躲也躲不开的事,那为何不能来个因势利导,化害为利呢?问题的关键不是掌握一个“度”吗?于是,就在题诗右侧题上《和佛印禅师诗》一首。
其诗云:“饮酒不醉是英豪,恋色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
翌日,宋神宗赵顼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亦来到大相国寺休闲,宋神宗看了佛印与东坡的题诗,饶有风趣。于是就笑着对王安石说:“爱卿,你何不和一首?”王安石应命,略一沉吟,即挥笔在佛印题诗左侧题《亦和佛印禅师诗》一首。
其诗云:“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王安石真不愧为大政治家、大改革家,以诗人的慧眼,跳出了前人的窠臼,巧妙地将酒色财气与国家社稷、人民生计结合起来,把人们恐惧的酒色财气赋予新的勃勃生机和喜庆色彩。宋神宗深为赞赏,乘兴也和诗一首。
其诗云:“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君臣和墨宝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滚滚硝烟中,4个历史人物所处位置不同,对待“酒色财气”的看法和态度自然有所差异。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要降伏心中的酒色之魔,自己要做自己的“降魔罗汉”。